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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交易

究竟经历了什么痛彻心扉的事,才会将一个伤害她屡次的人往反方向夸。

魏素是何品性,二人都已明白透彻。

“他真的非常好,对任何一个女子都非常好。”她的眼神流露出哀怨之色,“但他骗了我一次又一次,他不禁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能干出龌龊事来!”

她像丧失了理智般。

魏熙凝望着她惨白如霜的脸,对她的遭遇只能深表同情,早在回东齐之前,他们就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他只好以旁观者的眼光看她。

“所以……这是你离开他的原因?”

不然呢?她还要继续在他身边碍眼的呆下去吗?她默然点点头。

魏熙脸色如常,靠近她两步,解开她绑住她手脚的绳索,“沈姑娘,真是对不住。”

“何须言此?”她问。

“沈姑娘,不如与朕做个交易?”

沈心若皱眉,她都落魄到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的地步了,居然还有人愿意和她谈交易,这个人且是东齐国君。

她胆战心惊,又怕情不自禁说出有伤尊严的话,干站着等着他提出来的交易。

“朕帮你,取魏素的命,你做朕皇后如何?”

早听说魏熙不是什么善茬,但让她独得好处的事,她来者不拒。她很恨他,心里想着的也只是让他如何得到报应,为此,她不顾一切,哪怕铤而走险她也愿意。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这个人只想过一生一世的生活,你……办得到吗?”她斗胆一问。

若魏熙对她情有独钟到是最好的,可天下男人,皆是一个本性。她谁也信不过,唯一能信的也只有自己。

可她想得太简单了,魏熙身为一国之君,身后有后宫佳丽三千人。魏素身为一国王爷,也可以三妻四妾。二人皆位高权重,根本满足不了她想过的生活。

如今的她,还不如一只闲云野鹤自在。

真如她所言,她不过是从一个囚笼逃到另一个囚笼罢了。

魏熙脸色凝固,眼光飘忽不定地看着她,这个女子,当真不是一般人,居然和君王提起想过一生一世的生活,荒谬绝伦!

他没有愤怒,心平气和、彬彬有礼地同她讲道:“朕是一国之君,就注定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一点儿也不惊奇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心若泰然自若,没有为他的拒绝而深感委屈,甚至连眉头为未曾为他皱一下。

“既是如此,那算了吧!”

她与他,擦肩而过,魏熙却在此刻,心里有所触动,他回身,“你出不去这道门。”

“为何?你也和他们一样,不肯放过我吗?”

魏熙一怔,忙赔礼,笑如春风般和煦。“姑娘误会了,朕并不会留姑娘,你和魏素走得近,也定是知道魏素底细最多的人。”

沈心若忍俊不禁,“陛下怕是高看我了,魏素他……从来都提防着我,更莫要提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底细了,我一概不知。”

他想,有多谨慎的人,才能把秘密收得滴水不漏?

他本想从与他走得最近的人里面找出点破绽,他太小瞧他了。

可她说的话……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沈姑娘可曾听闻观月阁之事?”

沈心若不加思索,瞬即道:“观月阁?听说过,略有耳闻。陛下问及观月阁,可是有什么烦忧之事?不妨说出来,我替陛下分忧。”

“朕怀疑,魏素是观月阁阁主,姑娘可否替朕回宁王府一探究竟?”

回宁王府?叫她?她前脚刚从宁王府逃出生天,又要回去。老天真是残忍,和她又开了一个玩笑。

“你和魏素走得近,他定然会露出马脚,姑娘若是发现疑点,立即向朕禀报,姑娘为朕做事,也是为天下做事!”

她反问:“魏熙向来行事小心,陛下为何会认为,他会露出破绽?”

“慢慢等,朕在赌,他心里有鬼,至于破绽,他总有一日会露。”魏熙负手于身后,目光望向殿门外。

……

而宁王府里,魏素久卧在床,一蹶不振。

宫里的赵太医给他瞧了几次病,也只在末尾告诉他切忌要注意身体。

若若走后,他心如刀绞,幡然悔悟,可追悔不及,他一人落在寂寞中,看着天边的明月发起了神儿。

若若,你何时才回来?

若若,她不可能再回来了么?他眸中,不舍与悔恨交加。他多希望那天的事没有来过,都怪他一时疏忽将魏柔放了进来,才让沈心若瞧见这不堪入目、伤风败俗的一面。

夜里,四面寂静,天边的月洒下一缕清晖,树影摇曳生姿,夜风悄无声息的潜入窗棂,是寝殿中的事物多贴一分清冷。

殿外的护卫推开殿门,不敢贸然入内,只能站在珠帘禀告:“王爷,沈姑娘回来了。”

回来了?他欣喜若狂,随意逮了件大衣披在肩膀上,靴子未穿赤着脚走了出去。

殿门外站着的人,正是沈心若。

她穿的还是昨日那件单薄的衣裳,没有更换。她在街上流浪了两日,魏素首先关心的是她有没有吃好喝好。

“若若,你回来了?你在外过得可好?”

“嗯。”她没有用语言回答她,给他一种别开生面之感,她分明生分了,多一个字也不想和他多说。

她该有多恨恶他,才惜字如金。

“若若,我对不住了,我魏素对天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他走近,想要抱紧她。

“魏素,我们……不可能还有下次了!”

字字诛心。

是她放弃了他,还是他推开了她。

魏素摸着胸口,将苦衷埋在心头,“为何?若若,只要你回来,我便什么都可以放下了。你若愿意嫁我为妃,我助你权倾朝野。如果你想过恬淡安闲的日子,我们便一起归隐山林。”

她无情的拒绝,“魏素,你是男人,是当朝王爷,身边可以有无数个女人,可我……心里就只有一个男人,你何曾为我考虑?”

魏素将她拥入怀中,薅开额头遮住眼线的碎发,低声柔情的告诉她:“若若,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么苦衷?对同父异母的妹妹欲求不满是你的苦衷!?”她扬起手,一巴掌抽在左脸上,这巴掌下去,他的脸立马肿了一块儿。她是下了狠手的,抽得他不光脸上火辣,心里也是火辣的。

如此甚好,她也肯原谅他了……

这一巴掌,倒叫他落得清醒。“好,若若,只要你肯原谅我,再抽我几巴掌我也愿意承受着。若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有苦衷的……”他非要婆婆妈妈地和她解释,她笑了,痴痴地笑了,“魏素,我不会被你骗了。”

他们始于欺骗,也终于欺骗。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的眼眶突然就湿润了,他追了上去,挡住她的去路,喘着粗气吞吞吐吐地跟她讲述缘由:“若若,你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我没有欺骗你,我被逼得已经没有退路了,否则我也不会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若若,我是为了你……”

为了她?和妹妹勾搭,这是她今年听过最搞笑的笑话。

她捂着嘴,“噗嗤”地笑了,“那你说说,你是为何为了我做出这等不伦不类的事来?”

魏素一时语塞,直口无言。

面对他的,又是讥讽与嘲弄:“我真是愚蠢,才会回来,我若是死在北巫,就不用遭受请啊爱啊的折磨了。魏素,遇见了你,我便从未活过。”

“若若,你听我解释,她逼我,若我不满足她,她便要向魏熙告发我勾结异邦、暗通音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我只能这样以求自保。”

原来,他是因此为求自保的。

她的目地达到了,她是时候离开,她狠心推开他,将他弃之身后,不顾不管,她径直往前走,没有人能阻拦她的去路。

她就只要潇洒恣意的离开,渐行渐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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