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见自己

霍怀恩跟岫花被士兵护送着，前往东线长城重镇马邑，拜会亲老爹实老丈人李广陵。

西线大军频出告捷，东线的各军蠢蠢欲动，霍怀恩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往大帐拜见李广陵。

李广陵是个魁梧的男人，沧桑的脸上写着威仪。

“小小丫头竟敢干扰大军的指挥，知不知道这出了差错就是抄家灭族？”李广陵听了护送的士兵的禀报，大怒。

霍怀恩内心毫无波澜，大夏如今四面楚歌，形势严重，承受不起重大损失，如果暂时无战功丝毫不担心。

“爹爹怎么看左右贤王两部的动向？”

“探马暂未回报。”

“那些探马应该早已全军覆没了或者被抓住了，甚至叛变了。以我八岁的智慧猜测一下，我觉得左贤王部目前应该在长城准备越过长城，偷袭幽州，右贤王部应该正在黄河边等待爹爹的军队回去支援幽州。一旦爹爹的军队动了，他们就会立刻突袭马邑，而偷袭幽州的其实只是佯攻，其大部主力应该正在等待爹爹的军队回防马邑，一旦马邑被夺，爹爹的军队又在半路，被左右夹击的话，你觉得可能发生什么？”

“胡扯。我军探马皆精锐，怎么能出事呢？”

“爹爹不妨再派一批出去，这次要派亲卫出去，接敌即退，绝不可恋战贪功。”霍怀恩大胆猜测，李广陵怎么能信，“如今唯一的计策是爹爹立刻率部沿黄河偷袭右贤王所部，一旦右贤王部无力惊扰马邑城，想偷袭幽州的左贤王部只能放弃，改攻打马邑城，剩下的爹爹自然知道如何处置了，无须我契言。”

“若如此，倒是良计。为父却觉得你说得不靠谱？”

“爹爹尽可找人火速探明敌情。”霍怀恩说完猜测，便准备回家，“爹爹注意提防内鬼通敌，至于如何抓内奸，我就不懂，我只知一旦军情有变，内奸必定坐卧难安，要传递信息，这可以交给可以信赖的斥候部队，问问最近哪些人老是有意结交斥候。另外，最后的忠言是要么换一批斥候，要么让影卫去打探，斥候散布假消息。爹爹自行判断。”

“真不知道你小脑袋里装着什么。行，你赶紧回家，你这些建议我都完全接受，你就看你爹爹好好发挥，打个漂亮的大胜仗给你看吧。”李广陵还是信心满满。

霍怀恩骑着岫花，赶回家来，此时渐渐入秋，大军的军情尚未对平民公布，霍怀恩也管不了，该吃吃，该喝喝。

最悲哀的结局已经规避掉，其他的没什么好怕的。霍无病的下场，自己无法扭转也是没办法。

不久，宫里传来帝王的惩罚，命李启秀闭门思过。当然，一个八岁小女孩乳臭未干，竟然假传圣旨扰乱大军行程，帝王怎能忍耐。

三小姐李启秀闭门三个月，勤加修炼，很快就突破到筑基初期；每晚必定被三小姐非礼的岫花真正突破到筑基大圆满，可喜可贺。

李启秀照常隔几天必定要找名义上的老妈萧媚秀那里吃吃喝喝，不过还是馋丈母娘的伟大胸怀。

入冬之后，天寒地冻，霍怀恩便很少出门，每天都是碧月伺候吃喝，岫花暖床陪睡，除了努力修炼，三夫人萧媚秀每日固定过来教识字，其乐融融。

只是前线传来的消息仍然是进展顺利，偶有小胜，霍无病部正在追击匈奴王部，目前暂时退守朔方城；李广陵部击退右贤王部，左贤王部遁逃，目前退守马邑城。

只要霍无病没战死，一切就会好转，最起码不至于被抄家灭族。

过年的时候，二哥李炯带着好消息回来了。大军在马邑城外伏击了右贤王部，斩首数万，他既是回家过年，又是回京报捷。

因为前线战事，京里府上也没有大肆庆祝，简单放了一点烟花爆竹，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顿饭，不过霍怀恩算是见到李广陵的正室夫人杜氏，杜氏大家闺秀出身，已经五十多岁，一派慈祥可亲的架势，倒也是和气的人。

李广陵成年的孩子只有老二李炯在，李启秀不是老幺，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同母的竟然没有，三夫人萧媚秀竟然只有李启秀这个孩子。

现在命运发生巨大改变了，李启秀应该永远变不成宋清秀了，而且霍怀恩自己这个人呢？

想到这里，李启秀想起霍怀恩的母亲严雁书，吃完家宴，便去找她。

严雁书不明白为什么这位三小姐要她接到李府，给予了她从来不曾有过的尊荣。见到三小姐来看她，顿时有些激动，毕竟，她在霍家一向都是被冷落，虽然不再需要跟原来那样每天辛苦劳作，然而，仍然是没什么地位。

“拜见三小姐。”哪怕穿着华贵的衣裳，她见到三小姐，仍然不容自主的站起身，双膝自然跪倒。

霍怀恩这个儿子一阵心酸，回想起前世自己很少真正关心这位生母，暗自怨恨她的出身，觉得但凡她出身普通一点，他都得到很好的照顾，拥有跟其他兄弟一样的地位。

霍怀恩赶紧把她请起来，吩咐她以后见到谁都不要跪拜行礼。

“你问怀恩的事情吗？”严雁书一脸迷茫，“平时我也很少见到他的，他心里一定在怨我，这很正常，出生在我这样的肚子，他总是被欺负，想必他心里很痛苦。”

“你在霍家还有相熟的人吗？”

当然有，阿猫阿狗都有朋友。

“那明天我带回霍家调查一下，你要配合我。”

“是。”严雁书虽不愿意再回霍家，可是调查自己儿子的事情，她还是愿意做一些牺牲的，也是习惯性的顺从。

霍怀恩一边努力在回忆自己当年这个时候都在干嘛，一边去找萧媚秀，这种事情没个大人帮忙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萧媚秀惊奇闺女怎么那么热心霍家一个九公子，随口就答应了。

次日，霍家偏厅，霍家管事的二夫人听说李家来人要了解一下九公子的情况，也没多想，便同意了。萧媚秀陪着二夫人喝茶，严雁书和李启秀及小侍女岫花，出门直奔奴仆的住处，严雁书找到相熟的奴仆，问九公子怀恩的事情，个个面色难看，不敢多说。

这个说，九公子生性偏执，对奴仆时好时坏，性情难料，修炼不成，经常就是在家里四处游荡，打鸟捞鱼，无所事事。

那个说，九公子跟几个哥哥关系都不好，只有四姐对他稍微好一点，平时都是她给他一些钱。

还有人说，九公子跟大管家的儿子关系很恶劣，甚至有人听说，九公子说过要整死他。

大管家的儿子？霍怀恩有点印象，叫霍庭胤，平时根本不把他当公子对待，经常使小手段，霍怀恩在他手里吃尽苦头，非常痛恨他。

四姐霍思言？印象中关系只能算还可以，因为霍怀恩修炼不了，平常经常被人欺负，四姐偶尔会接济他一些钱，日子才没那么难堪。其实，跟她往来其实不多，可能只是她心善。

大管家的儿子被带到偏厅，二夫人直接问他，最近有没在整九公子？

这厮直接硬着嘴说，自己比较少接触九公子，偶尔斗斗嘴罢了，最近忙于修炼，没功夫整九公子。

再问也是差不多的意思。萧媚秀清楚这样问话没什么意义，便罢了。

四姐霍思言说，自己虽然偶尔会给一些钱或者东西九弟，也是碰到了才给他，但是平常压根就往来不多，很少关注他。

完全没头绪，也没有继续追究的线索，李启秀也没办法，只能努力回忆自己的一些碎片记忆，便随便去看了仆人说见到他掉进去的那个井。

井是古井，水不挺深，拉着绳索，可以踩着砖下到水面，四周都是光滑的石砖，缝隙长着幽绿的青苔，岫花下去仔细查看了，每块砖都摸了个遍，没任何有价值的发现，用竹竿探了水下，水不过丈，水井下面一般看不到底，难不成潜水下去看看？

萧媚秀真找个擅长潜水的人下去看看，借着夜明珠的光线，水下也什么都没有，只发现有一些钱币，首饰，比如手链、耳环之类。

李启秀回到曾经住过的院子，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里面物件都还在，只是已经有些灰尘了。

打开藏钱的暗格，里面有一百多两黄金和数千两的银票，身为霍家公子来说，这算很寒酸的身家了。

还有一本普通的功法，当年霍怀恩这个年纪的时候根本修炼不了，功法对他的意义就是个象征而已。

李启秀凭记忆把当年藏东西的暗格都打开，找到很多玩意，就是玩具罢了，这些都是他内心深处的记忆了。

树底下埋着亮晶晶的小石头，树洞里藏着带着精美皮鞘的短刀，房梁上甚至藏着自己的牙齿，所有这些东西都找到了，证明李启秀的记忆没错，可惜还是没想到自己怎么失踪的线索，难道自己真的诈死逃跑了？呆在府里虽然被欺负，却总不会有威胁到性命的危险，因为他根本不能修炼，没竞争的本事，对谁来说，都没任何威胁，别人自然就没必要非要除掉他，偌大的将军府养个把人还是毫无负担的。

李启秀想不出来，姑且把霍怀恩逃跑了当作结论。

回到李府，府里氛围有些异样，萧媚秀找人问一下，说，前线有消息传来，大军出事了，左路霍无病将军中伏，全军近乎覆灭，右路李广陵虽有些战果，却被围在马邑，损失惨重。

李启秀想，真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霍无病还是战死了，只是宫里会给什么的反应，还是赶紧做最坏的打算。

李启秀回到自己的屋子，收拾自己的贵重东西，修炼的资源，防身的工具等等，还暗中准备一张易容的人皮面具，随时准备逃跑。

跟两个小侍女没说什么，该玩的继续玩，该修炼的继续修炼，毕竟，八岁的身躯又能做什么呢，天塌下来就只能找萧媚秀了。

很快，宫里来人，要李启秀问话，无非就是上次偷跑到前线干了什么事情，这些事情之前说过，这些有证人的，就是不知道证人是否尚在。

李启秀如实再说了一遍，宫使也没什么别的吩咐，就回宫复命去了。

萧媚秀使心欣来带李启秀去说话，要她跟琅琊省亲，李启秀心想，乖乖，这丈母娘难道就是靠这个救了母女两个的吗？

于是，李启秀立即把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都带上，还带着侍女岫花，没办法，家中总要留人，不然她还想带着碧月，毕竟，碧月比岫花细心多了，更懂照顾人。

两母女带着几个侍女，由李府的家将护送悠悠的出了李府，并没什么盘问，也没人跟踪，看来是宫里还是没什么明确的指示。

京城去琅琊路程遥远，萧媚秀却似乎不着急，沿途带着李启秀四处游玩，每到一个州府县城，都必定要住上一两天，才继续走。

这样，晃悠悠的走了一个月还没走出豫州。

这天，一行人来到豫州最东边的应天府，应天府是个大去处，城高沟深，城里足足有一百多万人口，也是极为繁华的地方。

萧媚秀这次并没有进城，只是在城外随便找个处山庄，这山庄本是萧家产业，萧媚秀自然以萧家人直接进驻。

山庄卧虎藏龙，光护院就有五六百人，说它是一座小城都不为过，这里商贾往来，每天山庄里人山人海，萧媚秀自然住进庄主的宅院，管事的人是萧媚秀的堂侄，年纪很轻，修为还不错，已经有金丹中期的修为，比岫花要高一些，比萧媚秀那些侍女就有些不如。

萧媚秀跟堂侄嘀咕了半天，不理李启秀，任由她自己玩，李启秀也没说什么，乖乖跟岫花玩一些小女孩该玩的小游戏。

霍怀恩开始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保持不了霍怀恩的状态，而真正的完全的变成李启秀了。

萧媚秀跟堂侄说完话，招手让李启秀过去，低声说，“有人发现霍家九公子的踪迹，要不要去查看查看。”

这样最好。

霍怀恩跟着萧媚秀一行人，不露声色的进了城，找到一处偏僻的宅子，宅子早有人在等候，萧媚秀问人在哪里？

那人领着进了宅子，在一个厢房里找到失踪了的霍家九公子，也就是霍怀恩本人本体。

霍怀恩看着这个十一岁的自己，差点没认出来，一副遇灾逃难的样子，明显手无缚鸡之力，柔弱得自己看了都伤心。

萧媚秀轻轻拉了李启秀的手，“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现在找到了，你不过聊聊？”

好吧，看来要找自己本体聊聊了。

李启秀走过去，蹲下身子，低声说，“你真的是霍怀恩？”

“我是霍怀恩，你们别赶我走，我有钱付给你们的。”

“有钱就好办，你怎么从家里逃出来的？谁帮你的？”

“你们想干嘛？想抓我回去吗？还是想拿我去找霍家要钱？我劝你们别想了，他们不会为我受你们要挟的，我在他们那里不值钱的。但是我自己有钱。”

“我看你身上不像很有钱的样子。”李启秀当然明白霍怀恩在想什么。

“钱自然不能随身带，不然就被你们谋财害命了。”霍怀恩有点得意的样子，“只管我在这里呆着，我照之前的价格按时付就行，我有欠过吗？”

“那倒没有，霍公子还是很大方的。”领人进来的人说。

“你们以后别喊我霍公子，只喊我小严就行。”霍怀恩坐直了很认真的说。

“你虽有钱，但总有花光的时候，你又没本事，你想干嘛？或者说你想去哪里？”李启秀有点怀疑人生，这特么是自己吗？

“你别管我，我想要走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们，希望你们真的有信誉。”

别的不好说，萧家虽然不是权贵豪门，做的也是一些不太正行的买卖，在江湖上的口碑还是有的，所以霍怀恩竟然投奔这里，也算比较明智。

“行。”李启秀还是不死心，“你是不是想进一个宗门，想修炼？”他自己都觉得这是目前的唯一出路，可是，他又不能修炼，根本就没有宗门会收他，除非做杂役之类的工作，那不算弟子，也没有修炼资源和出路。

“你别管，希望到时我离开的时候，别拦着，也别泄露我的行踪就可以，其他事情我自会安排。”李启秀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自己的脾气自己不清楚吗？

“要不要我帮你找个愿收你的宗门？看能不能帮你走修炼的路？”

霍怀恩瞥了一眼李启秀，可能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凭你？你是哪位？萧家的？”

“我是。。。”李启秀正要说话，忽然被母亲萧媚秀拉住，萧媚秀说，“我们是萧家二爷家的，你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尽管提，能帮的我们一定尽力帮你，你看怎么样？”

“萧二爷的？”霍怀恩眼前一亮的感觉，“那行，你能进烈阳宗吗？”

“烈阳宗？你想要用烈阳丹强行打开经脉？”萧媚秀有点诧异，微微点了点头。

“我听我们家老管家说过，这是一种成功率比较高的办法。”

“只是，就算能进烈阳宗，这烈阳丹也不好拿，你觉得你凭什么能拿到？”萧媚秀还是摇了摇头。

“我有一些交换的东西，不知道够不够，不过只要能进烈阳宗，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信我，你愿意帮我吗？”霍怀恩见到这个刚毅表情的自己，想起当年副将被刺身亡后自己一个人独自流浪的时候，苦苦找不到出路，也是想办法混进烈阳宗，靠坑蒙拐骗才用很严重的承诺和代价拿到烈阳丹，先破后立，终于走上修炼的道路，其中那种辛酸不足与外人道。

“有志气，好，你跟我走，带上你的东西，进了烈阳宗以后就好好修炼吧。”萧媚秀说完，转身走出去，心叹可怜的孩子。

李启秀见自己本体还在傻傻的盘算，不禁用脚踢了他一脚，说，“识相点，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们走，有你好处，能省你不少工夫。”

霍怀恩这才磨磨蹭蹭的起来，从墙角掏出一个包裹，翻出一件衣裳，跑到外面，简单在水缸里洗了把脸，换上衣裳，理了理头发，这才又从院子里一个难以理解的地方找出一个大包裹，背在身上，就喊，“行，我豁出去了，信了你们萧二爷。”

李启秀见他竟然是在台阶下挖了个坑，这怎么办到的，平常萧家人经常来巡视，有点佩服自己了，藏这里当然是很难被发现，因为本来这里就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地方。

萧媚秀见他做了决心，便柔声的说，“我是萧二爷的女儿，我担保你能进烈阳宗，并且亲自帮你拿到烈阳丹。这样，你把你的宝贝给我看一下，因为带着这样的包裹太显眼了。”

听到这话，李启秀的眼泪都流下来，想当初，他为了这烈阳丹，付出的代价太大，长期为了偿还欠下的承诺，四处奔波，修炼的时间不足正常人的十分之一，导致他不但资源急缺，修炼的速度只有同类人百分之一，苦苦煎熬了好多年，直到碰到宋清秀这个老婆之后才有所改善。

李启秀自己也想不起这包裹里有什么了，反正它的价值肯定离烈阳丹还差很远。

霍怀恩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些瓶瓶罐罐，这应该是丹药，有一些书籍，还有几件华丽且看着就知道价格不菲的武器装备。

“极品筑基丹，良品结金丹，普通化婴丹？其他一些补气丹筑脉丹蓄力丹，小子，可以哦，这些都给自己留着的吧？不过光这些还差得很远。”萧媚秀认真的翻了一下，“功法都还过得去，自己留着吧，这些武器不要带了，累赘。我给你一些灵石吧。”

“萧，萧姐，这不好吧，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对我呀？”霍怀恩不敢相信，当然，能理解，换谁都不信，一个陌生人突然跑过来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这就叫癞蛤蟆到处跳，要不然就是骗人的。

“我有条件的，如若你以后有所成就了，答应我，无条件给我女儿办一件事，就是她，这样行吗？”萧媚秀指了指李启秀。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力所及，在所不辞。除了要我的命？”霍怀恩说得很婉转。

“行了，我当你承诺了的，对于不受承诺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而且失信会折损道心，你可要想清楚。”萧媚秀很认真很慎重的问。

“是啊，我正式承诺，我霍怀恩感恩萧姐的相助，以后但凡萧姐驱使，无有推辞，加无条件答应萧姐女儿的一件事情，赴滔倒火，在所不辞。”

“她叫李启秀。”

“李启秀以后有任何事情要我去办，我定当无条件去执行，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修炼断绝。”

“好了。走吧，这些武器交给他就好。”萧媚秀把武器装备丢给那个领人的人，带着霍怀恩再次启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