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的疯女人

李启秀看着霍怀恩精神抖擞的样子，心情是愉悦的，毕竟，谁不希望自己好呀。

萧媚秀让护送的家将在山庄等候自己，只带了众侍女和李启秀、霍怀恩等三人，速度奇快，只三日便到达烈阳宗山门外，守门弟子接过拜帖，传回宗门，很快便有长老出来迎接，领着直抵宗门后堂。

烈阳宗大长老正眯着眼，看着萧媚秀领着人进来，便招手道，“小丫头这次想干嘛？”

“拜见祖爷爷。这闺女是我闺女启秀。”萧媚秀拉着李启秀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祖爷爷？原来以前烈阳宗整天折腾自己，要命的压榨自己的大长老竟然是丈母娘的祖爷爷？李启秀脑袋嗡嗡直响。

“他呢？”大长老指着霍怀恩，不解的问。

“他是孙女我的故知之子，如今落难了，却偏偏异常体质无法修炼，想找祖爷爷想想法子？”萧媚秀朝霍怀恩努了努嘴，手指着地上。

霍怀恩也是乖巧懂事，立刻跪倒在地，认认真真的也磕了三个响头，口称“拜见祖爷爷。”

大长老微微一笑，对霍怀恩招招手，霍怀恩起身，走到大长老身边，大长老伸手摸了摸霍怀恩的头，肩膀，手臂，又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脉象，叹了口气，“这种体质想要修炼，恐怕不容易，就算用烈阳丹，要先破后立，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是容易的事情，孙女怎么敢随便来找祖爷爷呢。”萧媚秀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瓶丹药，“这是孙女敬上的金髓丹。”

大长老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悠悠道“金髓丹于我已无大用。你若有心，让人帮我找一些性温和但是效用强烈的补气血的东西吧。”

“性温和，效用强烈，补气血。这种东西恐怕不好找，不过，我会全力以赴去找的，找到即送上来。”

“我曾听人说过，以天青草和龙血髓玉为主料，搭配锁狱魂花的花粉，九炼而成的混元一气丹对我有大用。”

萧媚秀倒吸一口气，“这些药名我听都没听过，还要九炼而成。寻常炼药师能做到三炼已是极高了。我想拿人间绝无天上罕见来形容也不为过，难啊。”

“我在古书里看到过乾坤气血丹，你也帮忙问一问，找一找吧。”

“孙女这都记下了。”

“你们回去吧，这小子留在这里，烈阳丹我有，我想办法给他先破后立，成不成的最后关键步骤要靠他自己，一念生，一念死。”

霍怀恩转身给萧媚秀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萧媚秀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众人赶紧跟随其后离了后堂，下了山门。

李启秀别了自己本体，心下感慨万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应天府的山庄，又是三天后。

琅琊是萧媚秀的故乡，故土难离，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萧媚秀一行人又晃悠的东逛西逛的花了一个月，才勉强来到琅琊海边。

没有出过海的人是感受不到海真的是大的。

萧家的庄园也颇大，也就数百间房屋，直接一面靠海岸，有码头，有沙滩，庄园依山而建，景致宜人。

回到了娘家，自然是先去探望爹娘。

萧二爷的院子是最大的，因为萧家二爷就是话事人，大爷从不见生人，潜心修炼，极少人知道他现在什么境界，知道的人也从不对外说，所以，大爷是很神秘的。所有人都相信大爷才是最强大的，不过，二爷脑筋好，管理整个家族，头头是道，家族日渐兴盛。

李启秀见到外公，自然又是磕头，这次，外公有打赏，更是开心。

然后，又是常规路数，家宴。想来这么底蕴深厚的家族之女竟然只嫁入李家为侧妻，可见，李家权势极大。李启秀在这里的地位就非常高，虽然只是小女孩，却非常受宠。个个都过来嘘寒问暖，然后又受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礼物，堆得小房间满满的。

老人家常说，小孩子晚上要早睡觉，不然，容易碰到稀奇古怪的事情。

藏着霍怀恩灵魂的李启秀显然没听进去，趁着萧家一族正在热火朝天的干饭，自己一个小孩四处溜达，海边的夜空非常漂亮，满天星星闪烁着各种传奇故事。星空对此时的李启秀来说，真的充满了回忆。

李启秀正在检视着星空，忽然天上好像有颗星星就掉下来了。

就算是转世的霍怀恩也被吓一跳，他从来没亲眼见过天上的星星掉到地上的，急忙跑过去看，这星星掉下来却没什么动静。那里只有一道黑影，大概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吧。

天上掉人了？

李启秀正在讶异，想着过去看看，那道黑影飘过来，对，飘过来的，因为它是慢悠悠的飘过来，没觉得它有用脚走路。

“我明明感受到他的味道，怎么没看到？”黑影会说话，分不清楚是男声还是女声，只觉得很好听悦耳。

“你是神仙吗？”李启秀好奇的问它。

“你很熟悉，你的脸我好像见过，又记不起来了，我头痛。”那声音里好像很挣扎。

“明明是我老公，却怎么是个小女孩呢？”黑影越来越近，李启秀终于看清楚，它是一个女人，长发及腰，面容却看不清楚，穿着优雅的黑色衣裳。

女人给李启秀的感觉，是似曾相识，却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李启秀又问，“你是谁，你下来干嘛呀？”

女人似答非答，“我是谁？我是谁呢？我是来找我老公的，我找了他好久了，就是找不到。你能帮我找吗？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启秀，丹阳侯李广陵的三女。”李启秀回答，“你呢？”

“对呀，我叫什么名字呢？我想想。”女人好像丧失记忆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忽然她痛苦的大叫一声，“呀，我忘记我是谁，忘记我的名字了。”

萧媚秀知道闺女在外面玩，听到动静立即飞身出来，看到闺女在跟一个黑影说话，立刻喝道，“你是谁？离我女儿远点。”

想不到黑衣女人见到萧媚秀，又是一愣，嘴里喃喃自语，“你是谁？我怎么感觉你也很熟悉，却想不起你是谁了。”

说着说着，女人竟然哭泣起来，很是悲怆的感觉。

虽然同样看不清楚黑衣女人的面容，萧媚秀同样觉得她给自己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

此时，众人都出来了，有些护院想要冲过来，去保护离她最近的李启秀，她可是自家人，又是最尊贵的客人。

黑衣女人见有人拿着武器冲她过来，顿时身上散发极其强大的威压，压在众人身上，护院们觉得身上被一座山压住了，动弹不得。

众人心下一惊，这是多强大的实力？

可是李启秀却没有感觉到压力，“你不能伤害他们哦。”

“伤害？”黑衣女人好像很敏感这两个字，顿时威压愈加强烈，众护院直接被压倒在地上了。

萧媚秀也没感受到压力，慢慢走过去，拉着闺女的手，想带她走回来。

“你想干嘛？不能带他走，不能带他离开我。”黑衣女人陷入癫狂的状态，手舞足蹈起来，手起，一道真气射出，劈碎假山，顺带把假山后面的房子震成粉尘，把众人都惊呆了。

“你把老公还我。”黑衣女人看着李启秀被母亲萧媚秀带了回去，气愤的对她吼了一句，声音直接把萧媚秀震飞出去，像火车撞到了内脏受了伤，鲜血从嘴角流出。

“真是个疯女人。不可理喻。”萧媚秀吐了一口血，黑衣女人见到这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谁来我萧家放肆！”萧二爷自然也是萧家高端战力之一，一出手，这气息要比萧媚秀强劲很多，只是黑衣女人只是袍袖轻轻一拂，这强大得海上的波浪都要低头的攻击瞬间化为乌有。一道余劲反震到萧二爷身上，萧二爷顿时像断线纸鸢一样倒飞而去，将身后数百米的花岗岩石阶撞成粉末，这阵势简直吓死人了。

李启秀看着黑衣女人，这实力比任何一个他曾经见过的强者都强大，任何一个。

霍怀恩转世前修炼的境界已经是化神后期了，见惯合体期甚至大乘期的绝顶强者，霍怀恩简直觉得那些跟这眼前的黑衣女人还差距非常大。

此时，萧二爷喊声，“大哥！”庄园后期一道人影疾驰而来，落在萧二爷身边，扶起萧二爷，“老二，这人是谁，这么强大？”

“我也不知，好像她并无敌意，最后对我还留手了。”萧二爷喘了口气，内视伤情，顿时轻松许多。

“我不如她，完全看不懂她的修为，只知道她的境界要远远高过我，我跟她比，简直就是蚂蚁面对大象。”萧家大爷毛骨悚然的颤着声说道。

“大哥，连你也？”萧二爷清楚大哥的境界早已进入合体中期，放眼大夏，也算是最顶尖的人之一了。

“她深不可测，她的来意是什么？”

“不知道。”

“请问，前辈来我萧家，所为何事？”萧家大爷恭敬的拱手。

众人大惊。

“我是来找老公的，我老公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说着黑衣女人又哭泣起来，李启秀震惊之余，却始终感受不到黑衣女人的敌意，她释放威压压倒其他人时，自己就站在她和其他人的中间，也丝毫没感受到她的威压。

李启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快速的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说，“没关系，那就继续找，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

“好的。”黑衣女人被她拉住手，竟然有些慌乱，蹲在她身前，仿佛深情的看着李启秀，许久，这才止住哭泣。

“不。”李启秀刚送来她的手，黑衣女人又陷入癫狂状态，“我老公呢？我老公呢？我要找他。”

只见，黑衣女人喃喃自语的时候，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甚至所有人都看清楚她到底往哪个方向去，只觉得她原地消失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仿佛刚才月光和星光都被遮住了的幽暗，现在才重新亮起来了。

李启秀突然想起黑衣女人一开始说的那句怪话：明明是我老公，却怎么是个小女孩呢？

一时没想明白，摇了摇头，李启秀去找母亲，只见萧媚秀躺在地上喘着气说，“没事，我只受了轻伤。”

明明这么强大，亲自出手打伤的人都是不太重的伤，萧媚秀如此，萧媚秀的爹萧二爷也如此，只是那些护院就严重得多，腿骨都被断了，有的甚至是粉碎性，无法康复的那种。

回到大堂，众人说起黑衣女人，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个黑衣女人，根本就是看不清楚相貌。

萧媚秀还在喘着气，神色却早已恢复了，说，北邙山上有个顶级强者，自称紫霞仙子，境界应该在大乘后期，除这位紫霞仙子，其他都隐世了。

萧家大爷心神向往的说，“以前昆仑山上有个叫瑶宫的宗门，据说宗主自称瑶宫圣母，登顶渡劫期，门下弟子多为大乘，合体期只是刚入门的初级资格，最底层的杂役都是分神期，真是令人向往的地方。可惜，我多次到昆仑山，踏遍昆仑山各个角落，都没找到。可能就是有的人故意编造出来的故事吧。”

萧二爷摇晃着胳膊，松了松全身紧绷的肌肉，说，“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天下第一宗门南天门，据说有八位强者修炼成仙，都渡劫飞升天界了。”

众说纷纭，说来说去都是传说，过一会，便各自回去歇息了。

第二天，天初亮，海上的阳光明媚，放眼海天一色，众人都早早起来各忙各的事情了。

李启秀则不然，一个晚上都在琢磨着黑衣女人说的那些话，睡不着。身边岫花却呼呼大睡，怡然自得。

琅琊太守派人过来，说要羁押萧媚秀和李启秀。

萧二爷拦住那人，说，“为啥？”

朝廷颁下诏令，镇北将军李广陵前有纵女假传圣旨，致使将军霍无病前部先锋覆没，损失精锐三千五百人，不思悔改；现有驻守边城，进取无功，畏敌怯战，贻误战机，致马邑被围，损兵折将，损失惨重，不知羞耻，自矜有功，败坏军心，紊乱朝纲，朝野失望。顾念其子李雄作战英勇，壮烈牺牲，有功无过，今着其闭门思过，废黜爵位，罚没田产，废为庶人。漠北军队暂由李正利掌管。李广陵子李炯、李勇临阵脱逃，罪在不赦，已发海捕文书，若有抗拒，就地正法。敕令拘拿李启秀归案伏法，其母萧媚秀管教无方，同担罪责。

李正利是李广陵堂弟。

倒是没有要惩戒霍府，不是霍无病没犯错，英勇作战不该受到惩戒，而是，霍无病麾下就是战死了一队精锐，损失有点重，大部分人保住了，但是他毕竟战死了，再来个大惩戒不行，小惩戒没意思。

大哥战死，兄弟怎么可能临阵脱逃，这说法极为狠毒，还可就地正法，阴辣之意显露。

萧二爷还是有些面子的，当场就抓捕萧媚秀是不现实的，来人的意思也就是通知你们了，面子给了，下次碰到，那就不好意思，总得照着上面的意思办。

那就得找地方躲，都知道萧媚秀带着李启秀来萧家省亲，萧家当然呆不住了，要立刻就走，外面必然有人要立功，怕外面早已暗哨密布了，这出去瞎晃荡保不准立刻就被逮住了。

萧二爷立刻叫闺女带着外孙女来商议，萧媚秀吩咐了诸侍女先分头出去打探消息，坐下来听老爷子说。

“一，你必须立刻返回李家，且有合适理由不带小启秀。”萧二爷的意思很明确，两人分开，还要说过去，能说通，“就说，启秀病了，留在萧家了。你着急回李家陪伴丈夫，把启秀留在萧家。”

“二，启秀短期留在萧家是可以的，长期就不行，倒不是你爹怕影响萧家，而是她在这里也会被盯着的，颇为不便。”萧二爷说得通透，“过段时间爹就说病情加重，要带她出去找高明神医。”

“然后小启秀就失踪了，你到时要配合，要信你爹，也要不信萧家，听懂了没有？”萧媚秀何等人物，一点就明，“要个罩得住她，且信得过的地方，我想了很多地方，说给听听看，你来选。”

“陈留王曹脩那里怎么样？”萧二爷说了名字，萧媚秀摇摇头。陈留王虽地位高，却是个纨绔子弟不务正业，怕耽误启秀修炼。

“那淮东侯宋志那里怎么样？”这个差不多勉强能接受，还是担心修炼落下了，萧媚秀决定把心欣和心瞳留给李启秀。

商议已决，自然立即行动。

萧媚秀跟心欣和心瞳吩咐完毕，李启秀此时突然想起宋清秀这个名字，难道这次还是躲不过去，最终还是要改名宋清秀吗？

非常时期非常事，萧媚秀跟启秀吻别，头不回的就立刻赶路回京城李家，对外声称，启秀生病，仍住萧家，带病好转后再回家。

李启秀离开这位母亲萧媚秀，独自暂时在萧家后院独自呆着，有点无聊起来，身边多了个心瞳，心欣仍旧是冰冷且生人莫近的样子。

幸好，心瞳开始给李启秀当老师，教授起识文断字琴棋书画的知识来，心欣偶尔出来指点修炼，日子便过得忙碌充实起来。

萧家里一直波澜不惊，可能暗流正在涌动。

话分两头，萧媚秀带着几个侍女，飞速回到京城的李府，李府上下一片愁容。李广陵许多产业直接被官府接收走，府上许多人直接被遣散，四周整天都有禁军在巡逻。

萧媚秀偷偷潜入府中，找到幽居中的李广陵，这一副颓废落魄模样，看着有些心疼。

李广陵本身修为要高于萧媚秀，自然知道她来了，叹了一口气，“三娘，你回来了？小三的病不严重吧？”

“阿秀没有病，她的天赋还在继续提高，我手里的药已经跟不上了。”萧媚秀半点不对她丈夫隐瞒。

“那就好，看来还是阿秀天资最高呀，可惜了雄儿。”李广陵心痛着，李雄之死，他要负全责。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雄儿的家室安排好了没？”

“那里自有阿杜在安排。”李广陵盘着腿，呆坐木塌之上，“想不到阿秀如此聪慧，她的判断和策略都是对的，可惜我却自以为是，稍微修改了一下，就出了这祸事，哎，怪我。”

萧媚秀温柔的抚摸着她丈夫日渐苍白的头发，“老爷，那以后如何打算？要不要找人？”

“先让正利去折腾吧，他谋算很久了，让他再得意一些时间。”李广陵沉默了一会，“你帮我去看一下霍家吧。”

“无病贤弟这一去，家里必乱。尽管他家世隆重，也经不起那么多派系的倾轧，他随军的几个儿子都歿了，你去看一下现在他家里哪个儿子值得帮扶的，我尽量帮扶他起来掌控霍家。”

“好，我见过他家老九，人品不错，可惜目前无法修炼，现在管不了他。我回头去看一下，找个能接替的人来。”

“另外，虽然我托人说情了，你和阿秀的事情，官面上不提了，但让阿秀先不要回来。你目前尽量少走动。”

“是，老爷。”萧媚秀知道李广陵还是有些权谋的，不是简单的官N代。

“老二和老三老四他们三个，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让他们下去藩属国，安稳一些时日再说。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听天由命就行。”

“家里的事情，我会让老大和老二来操持，你照旧理会你们萧家的事情就好。”李广陵伸出手，轻轻的拥萧媚秀入怀。

“怎么？都幽居还想干坏事。。。”萧媚秀瘫软在李广陵怀里。

屋内幽暗难辨，身影抖动，干材烈火，那管外面的风吹草动。

霍家也一片悲凄，各个派系的人在暗处频频聚会，商议选一个人出来执掌全局。

霍无病的儿子中除了逃跑的九公子怀恩，和随军出征未归的，家里剩下长期卧病在床的老四怀武和老八怀英，怀英刚满十四岁，天资虽高，脾气暴躁，是霍无病次妻甄氏所生。

萧媚秀把调查回来的信息传递给丈夫李广陵，李广陵只说了一句，“那你别管了，我来管吧。”

不久，霍家家族开会，几位德高望重的霍家老人主持，最终选定霍无伤之子怀瑾出任家主，霍怀武继续在家里养病，霍怀英被送到名门纯阳宫修炼。

李启秀在萧家足足呆了三个月，每日刻苦读书练字修炼喝药，活生生从筑基期提升到金丹初期，武技修习也大有进步，每日被心欣不断狂虐之下，如今勉强能跟岫花对打。

正在李启秀偶尔会想念萧媚秀，多的想在烈阳宗的霍怀恩现在怎么样了。

却不知道，此刻霍怀恩正在烈阳宗受苦，大长老要继续锤炼他的心性，只有心性够坚韧，才能熬得过烈阳丹的药效。

霍怀恩听了大长老的话，丝毫不怀疑，每日下山挑水，跟毒蛇野狼搏斗，每当他坚持不住，差点丧命的时候，就立刻会有人出来救他走，如此周而复始坚持了三个月，勉强能打败一条凶猛的毒蛇，打跑一只狡诈的野狼，这样才被带去见大长老。

大长老看他进展不错，称赞他的心性不错，说，“接下来是最痛苦最残忍的阶段，挺得住了，我就给你用烈阳丹。当然，现在你可以使用你自己那些丹药提升自己的肉身和经脉，不用心疼，只要有一点用的都用上，因为熬不住烈阳丹，你直接会死，留住那些丹药就没有意义了，明白吗？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我让人带你去，我会在考验场的出口欢迎你或者帮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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