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关关雎鸠，渡河之舟

李启秀告别小男孩阿咸，在路上碰到回来汇报的岫花，她说，“有狐妖的消息了。”

李启秀跟瑶雪说，“你先回去吧，我跟修华哥哥要出去办事，等回来找你去吃。”

小女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等你回来哦。”

岫花看着一蹦一跳跑回去的瑶雪，说，“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妹妹。”

“你不觉得这个小女孩有点怪怪的吗？”

“不是她怪，是她整个家都怪，甚至整个村都很怪。”岫花幽幽的说，“你没发现吗？整个村，竟然没人养鸡鸭鹅的。”

“鸡鸭鹅？”李启秀吃过，就是没见过活的，“有什么讲究吗？”

“传说中，狐狸最喜欢吃鸡了。”岫花领着李启秀往前走，“鸭子是最聪明的，眼睛很毒。普通的魑魅魍魉不敢靠近。而鹅却是狐狸的天然克星，没有狐狸想招惹鹅，哪怕是普通鹅。”

“是吗？”李启秀加快速度，“改天带我见识一下鸡鸭鹅吧。”

两人疾驰了数十里地，到了一个很小的山村，这里只有七户人家，住的围拢在一个小池塘边。

岫花指中间的房子说“莫大叔就住这里，他亲口说他亲眼见到狐妖吃人。”

“走吧。”岫花走到房子前愣住了，李启秀顺着她的手指去看，房子有好几个人在，“过去看看。”

房子的人应该是村里其他人，过来帮忙的。

“莫大叔呢？他怎么啦？”岫花过去问一个在院子里烧水的大妈。

大妈见到岫花来，很生气的说，“早就叫你别打扰我们了，你看，老莫死了，别狐妖吸干了血。死得真惨。”

其他村民见到大妈在骂岫花，也过来指责岫花，岫花万口莫辩，哑口无言。

李启秀走过来，朗声说“各位，我们是从纯阳宫过来帮助抓妖狐的，打架可以信任我们，大家有什么消息，直接告诉我们，只有消灭了狐妖，大家才能真正不用害怕它们，过好自己的日子。”

岫花拉了拉李启秀的衣襟，李启秀示意她先别说话，接着说“我知道，最近它们又开始作恶多端。如果不除掉它们，以后，你们不是更得被他们欺负吗？所以，趁我们现在人多力量大的时候，一起去铲除它们。如果大家害怕的话，我们从今天开始，一直带在村里，保护大家。大家有话，也可以私下说。”

说完，便拉住岫花进屋去看莫大叔，只见，莫大叔真的僵硬的躺在床上，身上干巴巴的，真的像被狐妖吸干了血，惨不忍睹。

村民之前应该见过岫花的实力，现在李启秀真的这么说，有的人内心开始有想法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被妖怪长期欺负。

岫花带着村民说去各家摆放一些辟邪和欺骗妖怪的符咒，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带着岫花去了。

那个大妈偷偷过来，说“这位仙长说的可真？”

“千真万确，保证保护大家，帮助大家除掉妖怪。”李启秀很坚定的说。

大妈神秘的拉着李启秀到屋子后面，指着一块大石头，没说话，眨巴着眼睛。

李启秀也没说什么，示意大妈站远一点，大妈好像得到特赦一样，跑到很远的树下，看着这边。

李启秀干脆的用手轻轻推开大石头，下面真的露出一个洞，洞口小，人根本进不去。

李启秀直接塞了一些火药进去，再点了把火，扔进去点着了，火药立时着了，发出巨大的爆炸轰鸣声。

一只受伤了的老狐狸飞快的逃出来，速度很块，它直冲大妈而去，李启秀本就盯着，它一出来，立即一懵棍打飞。

李启秀看着老狐狸，走过去拎着看鸡鸭鹅。成果是小的，成就是大的，现在就是第一步，只要大家都信了，有信心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启秀让碧月配置好，控制好火药爆炸的规模和鸟铳的练习，把村民组织好，以后就这么扩散出去，以后可以让村民来担当主力。这是真正造福人民。

其他村民见到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通过大妈绘声绘色的夸大和润色以后，变成了李启秀预见狐妖出现，早早准备好火药，一枪秒了狐妖。

李启秀见村民大感兴趣，立刻分发这些小小的火药和鸟铳，让他们去其他村，靠这个也能赚钱，逐渐其他的村民都相信，纷纷加入放火烧，要鸟铳打怪，还有人发展出水攻加陷阱等等新型战术，反正，人民战争里，人民这一边永远是胜利的一方。

附近的村民已经把李启秀和纯阳宫当作上天派来的使者，纯真道人听闻消息，大为震惊，不禁深感佩服。

李启秀此时却返回伊草村。这里的情况要复杂一些，狐妖和妖狐还是不一样的，要区别对待。

小女孩瑶雪见到李启秀回来了，开心得露出八颗牙齿。

小女孩瑶雪的妈妈仍然没露面，小女孩瑶雪的奶奶偶尔晃悠悠的出来转一圈就回去休息，李启秀照旧让碧月岫花到处去搜集情报，自己就是继续修炼，并无过分、刻意的行动。

李启秀让碧月岫花回来的时候，带好几只鸡、几只鸭子和一大群鹅，就养在小女孩家的旁边，伊草村的村民明显是态度变得不太友善了，来不满的说，鸭子和鹅太吵了，吵到他们睡眠不好。李启秀表面努力在解释。

小女孩跑过来说，为什么要养这些又脏又吵的东西。

李启秀心不在焉的胡扯一通，熬到晚上，耐心陪着小女孩吃完小米粥和馒头，便早早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果不其然，鸡不见了，鸭子丢了大部分，鹅整晚都咔咔叫了个不停。

一大早，碧月送回来更多的鸡和鹅，还有一大片的鹅蛋，李启秀跟大家解释说，要帮大家养鹅，来对抗狐妖。

村民一直在闹腾，说李启秀这是在祸害村民，要求李启秀立刻离开伊草村。

中午，纯真道人来到伊草村口。

李启秀在路边放鹅吃草，纯真说“怎么放起鹅来了？”

“鹅可是好东西，好养，块头大。”李启秀，“主要是狐狸怕鹅。”

李启秀接着说，“师兄潜修道家法门，想必有些凌厉手段，识别妖狐吧。”

纯真道人说，“区区妖狐，不足为忧。”

李启秀带着纯真道人走了进村来。

村民见到道士，虽然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剧烈反应，任由二人到处指指点点，直到阿咸出现。

小男孩阿咸走出来，说“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

阿咸的父亲看上去忠厚老实，憨憨的说，“小孩子的话，请二人别在意。”

“无妨。”李启秀对阿咸说，“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不是好人呢？”

阿咸愠怒的说，“你最不是好人，我不跟你说话。”

李启秀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带着纯真道人走遍整个村子，最后，还来到小女孩瑶雪的家，纯真道人一看，说“这人家不得了呀。”

李启秀笑了，“师兄不必过早下结论，我带你去看看。”

小女孩瑶雪照常在内院里玩，只不过这次她玩的不是过家家，而是木刀木枪。见到李启秀和一个道士进来，也不慌，收好木刀木枪，跑过来说“李大哥，这位是谁？”

李启秀淡淡一笑，“他是终南山纯阳宫修道的真人。”

小女孩说“纯阳宫修道？我能不能也去修道？”

“可以呀。只要你放下刀，就可以。”李启秀一语双关。

小女孩瑶雪摇摇头说“我怕放下了刀，就会被人欺负。”

李启秀说“纯阳宫是道家名门，不会乱欺负人。你放心，只要你想，我现在就让这位道长收你为徒，你看可好？”

小女孩瑶雪有点犹豫。

李启秀说，“不过，一旦入了道门，就放下俗世里的一些东西，你可愿意？”

“出家修行嘛，就要放下这个家。”李启秀继续说，“反正你们家本不愁吃穿。”

小女孩瑶雪看了看纯真道人，“李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纯真道人说，“拜我为师是可以的，跟我回山门，我自会向我师尊禀明。”

李启秀说，“你妈妈和奶奶呢？”

“她们去医生那里看病了。”小女孩瑶雪说，“你们先住下，待她们明天回来，我跟她们说明一下，我就跟道长去。”

“如此甚好。”李启秀拦着还要说话的纯真道人，“师兄，我还有事情向您请教，不妨就在这里住一晚。收下一位天赋异禀的弟子，也是一件喜事呀。”

纯真道人点了点头，说了声好，便不说话了。

李启秀领着纯真道人走进西厢房，纯真道人着急的说，“你不是说，她们是妖狐吗？怎么还？”

“妖狐可修道否？”李启秀说，“换个说法，道家祖师曾禁止妖狐修道否？”

“呃，不曾。”纯真道人不置可否。

“那不就得了？况且，如果能感化她，让她跟随你修炼道法，这不正是师兄的功德么？”李启秀说，“不杀之除魔方为正道。”

“可是。。。”

“且她的决心和实力，明天收徒还是除妖，自有定断。”李启秀打坐于榻上，“稍安勿躁。”

纯真道人本也道法高深，如何不懂，只是一下子没转过弯而已。

几个大周天运转完了，李启秀便开始闭目养神，顺便研修真女经。

夜色逐渐降临，碧月和岫花都还没回来，李启秀和纯真道人都在闭目养神。

小山村里，入夜了，便都渐渐平静下来。

外面早已没了人声，只有风声。

李启秀没理会，继续闭目在脑海演习各种新修习的技法。纯真道人乃世外之人，在这种环境反而拘谨，便翻身坐于房顶，吸收天地灵气，参悟道法。

纯真道人这段时间与狐妖打得交道多了，听到院外有一点动静，判定院子外面有狐妖在喘息，似是在窥视。

纯真道人睁开双眼，一跃而起，立于院墙，去看那狐妖，喝道“妖孽，贫道在此，尚敢如此猖獗，受死。”

说着，右手法器射出金光锁住狐妖，左手符咒已出，威力迸出。

那狐妖原已受伤，如今见到纯真，心下惊恐，动弹不得，无力防守，只好认命。

符咒罩住狐妖，轰然爆炸，狐妖瞬间归为花泥，重归大地。

纯真有些诧异，这么轻松？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刚才并未战斗过，只地上这滩狐妖血肉作证，风吹过，氛围显得格外凄凉。

纯真手一挚，一张火符飞出炸到血肉里燃烧起来，低声道，“昭昭昏昏，察察闷闷，枉你修行，避善为恶，贫道此符，超度于你。”看着火光逐渐烧完，双手合十，念了“尘归尘土归土”。

忽然，一阵逆风卷来，纯真浅浅一蔑，“还来么？”

风里吹来一只高大倨傲的白狐，踞于屋脊，张口怒吼，“你这道士，胆大妄为，犯我地界，杀我子民。”

纯真道人见此狐妖异，不敢托大，“朗朗乾坤，狐妖为乱，我修真道，杀尔妖孽，正是为善。”

“放屁，我与纯阳真人，曾有约定，我族不犯人世，互不相扰。你无端杀虐，还敢强辩。”白狐一跃飞起，口吐寒光直射纯真。

纯真见此狐凶猛，便急运纯阳道法罩护本身，手中法器音波翻滚，震向白狐。

白狐前脚一抵，音波散尽，再吐一道金光斩落。纯真俨然不动，手中一道厚土符拍出。金光虽利，击散土墙，仍然无功，溃散无形。

纯真袖里飞出小剑，直射白狐颈脖，白狐大怒，急闪躲，险些命中，回头怒视纯真。

“区区孽畜，怎敢信口胡诌，与我祖师有约，纯阳祖师一念即可定尔死生，需何约束。受死。”纯真口中不断，手中道法不断，飞剑斩射，白狐却毫不在乎。

纯真自有道家专门对付妖的法门，自是轻松应对。

白狐毛发凌乱，身上伤痕累累，目光悲凄涣散，神情落寞苦楚。

“师兄，且暂停手，听我一言。”李启秀见形势差不多了，再不出手，恐白狐命丧于此，赶紧出手挡住纯真道人此番攻击。

“何出此言？”

“白狐若心无恶念，有心向善，师兄便收它入门，做你坐骑也好。”李启秀缓缓道来。

“不。”白狐虽败，命悬一线，仍执拗硬气，倒也难得。

“师兄，它的生死岂非你一念之间？”李启秀说，“不造杀孽，便是为善。”

纯真尚未说话，白狐虽瑟瑟发抖，却不肯就范。

李启秀浅浅一笑，“瑶雪，你还是乖乖听话，跟随纯真师兄诚心修道，来日必能得证真道，为何此时寻死？”

“要想如何，全凭自己。我话已说完，若再听劝，必取你命。”李启秀说着，手中绿剑徐徐出鞘，“要么归顺，要么族灭，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纯真道人心想，你跟白狐有亲吗？偏偏要留它？

白狐思量许久，“我族在此多年，未曾冒犯人世，为何人类硬逼？人类道义何在？”

“未曾冒犯？”李启秀冷冷一笑，“你想要证据，是吗？”

“你有吗？”白狐不死心。

李启秀说，“碧月岫花，你们一条一条数给它听，让它死心。”

碧月岫花分立两侧，扼住白狐退路，一条一条数给它听，全部都是狐妖一族之恶。

白狐急了，说，“它们是它们，我们是我们。”

“还没说完，别急。马上就到了。”李启秀让碧月岫花挑着说。

就这村里也藏着不少外出捕杀诱杀人类吞噬的，比如那个忠厚老实的阿咸爸爸，其实就是只凶残的恶狐。

等等，村头那个老太婆有事没事套身年轻皮囊，跑城里给一些富翁做小妾，偷光家财，吸干阳气；要么假装被骗，进入青楼，吸食阳气，传播疾病，为恶至极。

白狐懵掉，这些都是她熟悉的族人吗？平常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整天待在家里，学习吃米饭青菜，难道都是假象？

“你妈妈和奶奶哪里去了？”李启秀问它。

“她们说要去寺庙进香潜修，祈求佛祖庇佑，早日修成正果。”白狐没隐瞒。

李启秀说，“碧月岫花，你跟我带它去看看它的妈妈和姥姥。”

“她是你姥姥，没错吧？”白狐低下头。

“没错就好，跟我来。”李启秀对纯真道人说，“师兄，这里的事，你先控制住，等我回来，可否？”

“行，我便在此等你，不要太久。”纯真道人说着便直接在墙头上闭目养神。

白狐跑起来，速度跟灵狐差不多。

很快，碧月引路，三人一狐到了东边一千里外的般若寺。

般若寺虽规模小，香火一向不很旺，却因地处要道，往来的商贾喜欢到这里临时歇脚。

白狐妈妈和白狐姥姥，经营一家茶馆，接待过往商贾，偶尔化作游方和尚，伪称算卦，引至茶馆，谋财害命。今天刚好一个书生进京赶考，一个随从仆人，在茶馆歇息，被色诱至后院。

李启秀跟白狐赶到之时，它们正在分别跟书生和仆人行周公之礼。假如不识破那身皮囊，场面可谓颇为艳情，火爆。

白狐面红耳赤，掩目。

李启秀说，且等等。

就这样看了大约几分钟艳情片之后，这母女见男方已渐入佳境，更加技法尽施，不多时，船到港湾，倦鸟归巢，雨歇风停，母女便立即露出利爪，拨开皮肉，吸食精血。

李启秀不忍心，便立即出手，击晕母女，拎着出了茶馆。到树林里，一掌拍醒，丢在地上，母女惊恐，慌忙跪地求饶，一身娇美皮囊弄得残破不堪。

李启秀说，“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妈妈和姥姥。我没冤枉你吧。”

白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但凭处置。”

“我之前说过的，你愿意否？”李启秀正色的说。

“愿意是愿意。只是，那位道长未必肯。”白狐自知理亏。

“愿意就好。”李启秀说，“我是知道你和纯真师兄是有前生的恩怨，今世给你牵线，做师徒。你得好自为之，真心侍奉师尊，诚心向善，好好修炼。”

“走吧，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我的好意。”李启秀说完，让碧月岫花拎着白狐的妈妈和姥姥，带着白狐，赶回伊草村。

纯真道人还在闭目养神。

李启秀把白狐的妈妈和姥姥丢在地上，把事情跟纯真道人说完，这里的事情由他去处置吧。

纯真道人沉默片刻，便说“此事我须请示师尊，再做定夺。”

李启秀最后说，“师兄，这千年白狐当年是跟纯阳真人有约束，而且它现在是因为刚进阶，实力尽丧，重新修炼，才这么羸弱，并非本相，不过，它们生命悠长，恢复得很慢，足够时间你控制它，但，你要注意，切勿自大。”

纯真道人带着白狐化形而成的小女孩瑶雪，前往纯阳宫去了。

白狐妈妈和姥姥倒也知道厉害，不敢造次，乖乖呆在院子里，不敢出来。

李启秀继续寻找传说中的白狐王族，自然要从白狐一族口中，得到可靠的信息，不收服一只白狐的心，它是绝对不肯跟你说实话的。

前世霍怀恩的时候见过极其强大的狐族强者，这世恰好遇上了，便有心要收服一只做本命宠物。

李启秀自然在伊草村继续等候消息，也暂时没兴趣去找白狐妈妈或者白狐姥姥问话。

纯真道人很快传来消息，师尊同意收白狐为徒，回来带上白狐妈妈和姥姥去纯阳宫居住修道。

这就奇怪了，为何还要白狐妈妈和姥姥也去，看来纯阳宫内有人居心叵测了。

李启秀话不说明，专等他们回来，打探完消息就离开，不跟纯阳宫的内务纠缠。

纯真道人回来了，白狐顺从的跟着。

李启秀说，“师兄，有个不情之请，你得同意。”

“说。”

“我有些事情要问一下白狐三人，可否借个方便？”

“行，我先回去，在晚霞山等它们，你问完就让它们自己过来就好。”纯真道人说完，就起身走了。

“纯真道人，你的心真大。你就不担心它们联合起来玩花样？”李启秀心里这么想着，不好说破，送别纯真道人，便让白狐带着妈妈和姥姥在正堂见面。

“我就一个要求。你们告诉我白狐一族的位置，最好有什么秘密也透露一下，我只是去白狐一族求证一件事情，并无恶意。”

白狐跟妈妈姥姥对视一眼，呀呀吱吱的沟通了一番，便把白狐一族的事情比较详尽的告诉李启秀，甚至白狐的妈妈说愿意带路去，言下之意不愿意跟女儿妈妈去纯阳宫，也许她明白一些事情。

这可不是李启秀能掌控的事情，况且亲眼目睹它们那般为恶之后，李启秀心里有点膈应。

“算了，我自己去便可。纯真师兄在晚霞山等你们呢。我这就走了”李启秀不忍，回头说“以后你们三思而行。珍重。”

白狐三人跪倒拜谢。

李启秀摆摆手离开。

摆一摆，我离开，不带走一只白狐。

下次就不一定了。

白狐一族，实际上并非白狐族，乃是九尾狐一族，一些血脉不纯或是天资低下的会被驱逐，这个所谓白狐三代就是被驱逐出来的，无依无靠，才会去害人谋生，实属可怜。

九尾狐族在故青丘国涂山，“绥绥白狐，庞庞九尾”说的就是九尾狐，而非白狐。

九尾狐族远古曾出过仙狐，即天生的天狐，晋境到渡劫期，即仙狐，亦是登临天下修真最巅峰的存在，未必不如现今的宋清秀。

李启秀更看重的是九尾天狐一族的神算技能，这是天赋，上天赐予它们的，所以，只能借助，无法抢夺。

李启秀这种情况，的确需要身边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神巫。

这话说的，好像别人就不需要，不想要似的。

候人兮，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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