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关于苟的哲学问题

李启秀抱着心欣骑着灵猫，碧月岫花各自骑宠奔跑起来，随着骑宠等级越来越高，速度跟着提升较快。

李启秀自身虽然没去过，心欣指明方向，骑宠就开始狂飙了。

路程不长，出发的时候，月亮刚在山顶，到月亮快到头顶时，心欣示意降速，马上就进入青丘狐之国度了，低调一点，骑宠收起来比较好。

装逼太过容易被打脸，尤其在陌生地方千万别装，不但没人看，还没人赏识。

就算走路，也不慢，当然岫花背着心欣，仍然比碧月快。

青丘国，传说，六千年前李家最后一代帝皇光昊帝在此战败，乃传位外戚，自此，李氏帝王家的家世断了。

据说，光昊帝自身是大乘期圆满，却仍旧被击败，而且是惨败到家名断绝，被人草草葬在空山。

涂山是九尾天狐一族聚居之地，并非真的是一座山。

心欣说，再往前约十多里就到一座城镇，叫离狐。这里就是真正的势力边境，这座城是属于九尾狐族的，前面就是他们的地盘，人类的法律、道德、伦理都是没有意义的，尽管还是有人类居住。

反正注意言行，别轻易冒犯狐族，其他妖族就无所谓，看情况而定。

离狐的确是妖族城，只有矮矮的石头堆砌起来的篱笆墙，没有城门，只是有一些人类在把守，毕竟，在这里，高贵的妖族是不干这种粗活的。

进城要给钱，这是那些人类的规矩，这也是他们愿意干这活的理由。

每人十两银子。交，有钱任性，再给这些守卫每人再加十两。这个很重要，让守卫记住你，知道你有钱，以后有事可以找他们，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人千万不能短视，可以的话，给自己多留一条路，可以不走，但不能没有。

进了城，心欣让李启秀去找买卖消息的店铺。开这种店的人都是神通广大的，也是跟有权有势的狐族有密切联系的，如果能建立交情，以后办事就会事半功倍。

这种店不好找，人家不会挂牌说，他要买卖消息嘛。心欣说，找衣帽店或者裁缝店就可以。

这种店也不多，毕竟，只有实力和地位非常高的狐族才有这种需求，普通狐族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正在“大街”的拐角有一家卖高帽的店，没错，人家就写着：本店专卖高帽。

大街都是烂泥地，还好，这家店门口有一片小草地，正好擦鞋上的泥。

李启秀一边慢慢走，一边拼命蹭鞋帮，这个动作让路过的妖族侧目，因为他们都没穿鞋，这也太招摇了。

心欣正想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只很高大的野猪迈着大步就走过来了，看样子是想削这个招摇的人类小伙子。心欣赶紧拉着进了店。

店铺和人类的店铺有点像，就是有人在招待，其他都不一样。

专卖高帽？店里连一点跟帽子有关联的事物都没看到，连像样的布都没看到，只有一些像丝绸一样的东西被剪成一块块铺在草地上，墙上挂着鲜血淋漓的肉，不知道是不是人肉。有一些狐族在丝绸上坐着，手里拿着肉，正在一边吃，一边交谈，当然是用狐族语言。旁边有几只雄壮的狗在服侍。

店里有一个人类，一个胖女孩。

看上去女孩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心欣过去对女孩说，“我是来买高帽的。”

女孩笑着说，“你已经不需要了，你已经够漂亮了。”

心欣接着说，“有没高帽之外的东西卖？”

女孩说，“你出得钱吗？”

心欣赶紧说，“我有灵石。”

女孩笑着说，“看你要买什么了？”

心欣说，“涂山家庞氏九房庞庆长的消息。”

女孩笑着说“你是谁？”

心欣赶紧说“我跟庞庆长有些关系，虽不太近，却最近想去找他，所以问问他的近况。”

女孩笑了，“一个人类，竟然敢这样说，难不成，你是庞将军的私生女？”

心欣赶紧说，“那倒不是。我以前在昆仑山的时候，跟他见过面，最近在人类那里犯了罪，所以想去投靠他。”

女孩笑得更厉害了，“厉害。竟然跟庞将军有故，行吧。灵石二十。”

心欣有些诧异，“二十？”

女孩依然在笑，“嫌多？”

“当然不是。”

女孩止住笑，“最近庞将军势力没落了，所以，没什么关注他的，平买平卖而已，换以前就不是这个价。”

心欣掏出二十五灵石给她。

女孩有点诧异，“好的，我明白了，等下我把消息写下来，再给你画个地图，别走错路去了桓家的地盘。”

女孩在旁边，掏出笔墨，哗啦啦写了一大通，最后又拿出一张纸，唰唰的画了几笔，再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又在纸上空白的地方补上一些内容，在地图那里又画了一会，沉思了一下，又修改了一下，最后，把纸递给心欣。

女孩又笑着说，“要不要买皇族或者王族的消息？”

心欣说，“便宜的可以，太贵的不敢买。多知道一些总是好的。”

女孩笑出那种“你懂的”的意思，“两种消息卖你二十块。”

心欣又拿出二十五块给她。

女孩转身从草堆里翻出几张纸，挑了两张递给她。

心欣赶紧把纸都收起来，然后，问碧月要二十两黄金，递给女孩。

女孩很意味深长的笑了，说“往后到这里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这里说找阿桂就可以。”

“谢谢桂姐。”心欣恭恭敬敬的弯着腰行了个礼，然后拉着李启秀，低声说这个女孩以后可以找，花钱就行，她应该有些能量，不多，但对于人类，已经足够了。

“记住了。”

心欣拉着几个人准备出去，外面的野猪却还在望里面看，好像等李启秀出来，它还要继续找麻烦。

心欣为难的说，“你给那个桂姐二十两黄金吧，让她搞定。”

李启秀照办，那女孩笑了，“懂事。”

女孩出去，朝野猪踹了一脚，指着远处，野猪乖乖的走了，头也不回的那种。

女孩回来说搞定，以后这种事情都可以找她。

自始至终，那两个狐族看都没看这边，李启秀也没有多看，觉得狐族的世界还是不一样。

出了门，心欣赶紧说，我们立刻去找走路的店铺，赶紧离开。

走路的店铺就是车站的意思，可是，人家真的写着：走路的店铺。

进了店铺，照旧心欣去交涉，来回了几句，心欣点点头，招手让他们过去，说“每人十块灵石，赶紧付了好走路。”

依旧照办，那只狐族带着她们穿过店铺后门，带她们上了一架马车，驾着车就走。走没多远就到了一个停了许多大鸟的空地。狐族下车，指了四只大鸟过来，叽叽咕咕的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大鸟们终于点头了。狐族松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水，回头照顾他们骑上大鸟，心欣说抓紧了，手脚都行。只见，狐族爪子一挥，每只大鸟一块约十公斤的肉丢到大鸟嘴里，大鸟叼住肉块，一口吞下，立即腾空而起，这速度，绝对的百码提速一秒以上。

大鸟的工作态度很好，速度一直在提速，李启秀被风刮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索性闭上眼睛。大概只飞了个把时辰就开始降速了，降速都用了半个时辰，才真正降落。大鸟停稳后，四人下了鸟，李启秀还觉得耳朵里有风在刮，一直还在嗡嗡。

调整好气息，心欣说，这里就是她老家，涂山庞家第九房的地盘。心欣把怀里的纸都拿出来给她们，说都看看，把这些消息都记住了，这些都是最新的消息。

依旧照办，不过记消息没那么难，但是比较多，还是费了一些时间，心欣示意李启秀把纸收好，接着说，“等下我带你去见我娘，你们配合一下，就说你们是我的朋友，都在人类那里犯了大罪，来逃难的，记住来逃难的样子。”

“其他的就让我来说好了，省得人多嘴杂，说乱了。”

依旧照办。心欣领着三人直接去这座城门口，叽里呱啦的说话，守门的狐族才不情愿的开门，打开那块大铁板旁边的小木门，四人进了城。

守门的狐族飞奔而去，心欣示意在这里等。

没过多久，那狐族回来叽哩哇啦说了两句，领着四人往旁边走，越走越偏僻，几乎都到山麓了。

有间瓦房约十三条垂脊，狐族站在门口，十分恭敬的叽里呱啦几句，然后示意四人进去。

四人进了门，里面挺敞亮的，正中有张椅子，坐着一个老妇人，头发灰白，面容苍老，表情复杂，见到心欣，表情立即变得痛苦，说话都不流利，“阿欣，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人类欺负你了？过来让我看看。”

老妇人是心欣的妈妈，是个人类。

心欣走过来，坐在妈妈跟前，把傀儡拆掉。心欣妈妈神情恍惚的摸着女儿的脚，忽然看到女儿的表情不对，问，“你看不见了吗？”

“是啊，所以只能来找妈妈你了。”心欣不由得哭起来了。

李启秀等人也含着眼泪。

心欣感觉妈妈的气息在提升，赶紧说，“妈妈，这几位是我在人类的朋友，多得她们帮忙，我才能来到这里找到妈妈你。”

心欣妈妈看着李启秀三人，低声说，“谢谢三位朋友了。”

李启秀拱手作揖，“我们。。。”

心欣说，“妈妈，她们为了帮助我，在人类那里也犯了大罪，所以才跟着我逃到这里来的。”

“我知道了。你等下，我让阿花来帮你。”心欣妈妈拍拍手掌，后面走出来一只巨大的吊睛白额花纹老虎，心欣妈妈手一抬，心欣便伏在老虎身上，“你的朋友，让他们在这里等一下。我一会让小翠过来帮忙，朋友们，我就不招待你们先。等下有人过来，你们需要什么，就跟她说，不用客气，这里虽然不是人类世界，人类的东西，这里差不多都有，随便吩咐就好。”

说完，心欣妈妈便领着驮着心欣的老虎出去了，心欣回过头来，作了个闭嘴的意思，大概是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免得说多错多。

心欣跟妈妈去了没多久，李启秀听到一阵惊天的大吼，感觉天地都在震动，这就是合体期的愤怒吗？这威势绝对达到人类的合体期，李启秀前世是化神，自然只知道这个比任何化神都要高很多。

接着，又听到陆陆续续的很多吼叫接踵而来，四处一片混乱。

接着又恢复平静了，李启秀没理会，有心欣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便闭目继续凝练灵魂之力，继续运转周天，双耳不闻门外事。

凝练到六缕魂力之后再提不起精神，李启秀继续研究竹指，竹指共七式。第一式虚翠寒早，第二式风吹细香，第三式雪引春色，第四式空野寻云，第五式雨影留音，第六式直节自持，第七式老材许高。

李启秀练习第一式虚翠寒早，这式是起手式，虚中带早，起手就要抢先机，这些指法向来无定势，所谓招式都是战机捕捉和发劲方式以及战斗意志。

指法不同剑法刀法之类，套路架势之类，指法要么一指定乾坤，要么一指被打败。指法通常结合掌法和拳法一起，并不能孤立无援的练习指法。

故此，李启秀目前尚缺一门拳法，才能把她的暴雨掌法和竹指串联起来，形成更强大的整套战技。

李启秀想起萧家真女经里随着层次的继续提升感悟，从中自创一两招拳法也是可以的，于是，开始细心演练真女经，想从第一层先提炼一招能结合暴雨掌法和竹指的招式，先想拳意主旨再想招式动作，还是想通过动作连贯形成招式的架势姿势再想拳义拳意，李启秀对自创招式并没信心，现在只是因为需要，并非有足够的积累而引起的研究，所以，还是别强迫自己了，水到自然渠成，春来当然花开。

李启秀正在模模糊糊的随手乱舞的推演拳法，越推越顺，越顺越想推，越想顺就越想推，以此类推，李启秀最后就会累坏，这种推演自然是科学的，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要找到门径才行。可惜，门径比较不好找。

门径是从一堆积累里找出一条你喜欢的主线来，再按照主线的宽度，来丰富主线的含义，再用内容去解释，最终推出应用的整套流程，再根据流程来演化，通过细节来提升最终的威力，再倒推，如果威力不够，那么就要重新分析，如此反复进行复杂的逻辑运算，最终落到具体的细节上，这描绘一下概要都这么费字，实际过程更是令人惊叹的大脑风暴。

就这样，李启秀在不断提高大脑中心处理器的超频中，终于把自己累坏了，差点把处理器烧掉了。

一转眼，两天过去了，心欣妈妈说的那个小翠送来好多人类美食，包含但不限于水果、肉类、蔬菜、海鲜以及新鲜药材等等，摆满了桌子了，小翠心里那个苦啊说不出来，因为这三个人基本不说话，个个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动一下就有针刺她一样。

第三天早上，心欣妈妈令人过来请三人过去一起吃早点，听说心欣也在场，她们就说了一个字好。

心欣看上去心情好了一些，容颜也恢复了正常一些，以往的焦虑惆怅憔悴痛苦等情绪基本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整个人挺放松的，不由得李启秀等松了一口气。

李启秀心里想，赌对了。

心欣妈妈挺开心，口中不断言谢，帮她们点了很多新鲜的早点，比如铁锅炖大鹅、麻辣兔子肉、红烧驴唇、卤水凤爪、白灼乌骨鸡、白切牛蹄等等，这些在这里是可以点的呀？

李启秀听着更玄了，这妖族这里吃荤食不用避讳的吗？

算了，人家说了算嘛，你管吃就好。

“我听阿欣说，你们此次来九尾狐族所图甚大？”心欣妈妈一边夹菜，一边说，“你倒讲来听听？”

李启秀望着心欣，心欣也夹菜，说“妈妈，这个事情我来说吧，她们听我的，不敢乱说。”

“那你说吧。”

“她呢，天资极高。现在寻找伙伴，听说我们九尾狐的天狐一族有离高天赋的，便劝说我回族寻求帮助，顺便提一提这个想法，看有没族人愿意更她结伴？”

“我就知道，这三个小姑娘这么骨质惊奇，不至于弄那么大乱子。”

“妈妈，你知道就好。这事还要你牵线搭桥，看看有没族人，想出去闯荡闯荡。我们的天地实在跟人类相比太小了。”

“你妈妈我和你，都是人类。”

“但是这里是九尾狐族地界，她们不可能乱来。”

“毕竟，人类现在是最强的种族。其他各族只能在夹缝里，求生存谋发展。”

“妈妈，你听说海外和极西等地，还有其他跟我们这里的种族完全不同的。”

“你个丫头，还小瞧你妈妈我就吧。我告诉你，我们这片天地才多大，还有别的世界，还有更加遥远的天地。”心欣妈妈满脸期待的说，“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在整个位面里，算是比较普通的天地，人类才是整个位面最弱小的种族。而，所有的位面加起来，人类还是最强的。”

“我没你那么多见识，我只是觉得，种族之类，干嘛非要敌视，和谐一点不行吗？”

心欣妈妈说“讲个道理给你听，你喜欢吃鱼，鱼喜欢吃虫子，虫子喜欢吃树叶，树叶喜欢吃泥土，泥土喜欢吃你。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奥妙。”

“好了，这个事，妈妈你来安排。反正互相不能强迫，不能硬来就可以。”

“这个事情说不好，搞不好，给我弄个勾连外族的罪名。”

“妈妈，你本是人类，怎么勾连外族？你现在才是勾连外族呀。”

“我私下问一下吧，看哪家有兴趣的。我可不担保。”

“尽管试试呗。”

李启秀心里想，这本来就是没有过的事情，现在看能不能有所转变，我希望那个天狐自己过来。阿稚来，千雪也行，夜姬或者清姬就算了。

李启秀鉴于之前自己的侍女朝霞，晚霞和流霞都没了，不知道九尾天狐会不会也出现变化。

“伯母，现在九尾天狐里哪几位的天资最高？”

“千雪，夜姬和清姬。据说有个庶出的，也很高。我问一下。”心欣妈妈手里拿一个类似平板的金属在点来点去。

“我刚问了，有一个主动要过来找你。”心欣妈妈说。

“还有这好事？”

“我们内部网络聊天都有。这个叫阿稚。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私生女。等她过来再说。记住，别用手段，我看得明白的。”

“谨遵懿旨。”

李启秀整天在小瓦房里待着，便问小翠，“九尾狐族的修炼境界区分是什么？”

“对应人类的，小狐对炼气，大狐对筑基，狐美人对金丹，妖狐对元婴和化神，天狐对合体，仙狐对大乘和渡劫。”

“你们这里人类多吗？”

“挺多。”

“他们是被当做同族还是异族？”

“内政时，他们是异族；对外时，他们是同族。”

“挺悲哀吗？就是二等公民身份？”

“反正不是奴隶。奴隶另外说。”

“还有奴隶吗？”

“你们人类没有吗？”

这个问题问倒李启秀了。

“有。”

“那不就是咯，人类把其他种族当奴隶。那其他种族拿人类做奴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呃，你是对的。”

“就好像人类可以吃鱼，吃鸡，吃牛，吃羊等等，那说鱼，鸡，牛和羊能不能拿人类当食物呢？”

“呃，听说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反正人类数量够多，怎么吃也灭绝不了。我听说人类世界把一些种族直接吃灭绝了，那是人类没人性呢，还是兽类没兽性呀？”

“呃，听上去应该错误不大。”

“人类圈养羊类，让他们吃草；豢养狼族，让他们变狗；驯养马族，让他们纯血；放养鱼类，让他们变胖。你说兽族妖族豢养人类，该让他们怎么样比较好呢？”

“呃，我觉得你提到的是哲学问题，让我从辩证法的角度来看问题，每件事情都其两面性，妖族有像牛顿、像祖冲之、像高斯这样的聪明吗？但人类有比兽族更厉害的人，比如武松之类的人。”

“武松是虚构的，好吗？别以为我们在妖界就不读书的。人类有像羲和、盘古、女娲这么厉害的人吗？”

“呃，你提到这三个名字，他们明显是人类，好吧？”

“这个问题我不想深究。我今天快下班了，你没有其他需要的话，我就先下班了，一会我找个会听人话的狗来伺候你们，你看行吗？”

“呃，好的，欢迎你下次再来研究人类的哲学和数学等技术上的学问。”李启秀说，“我听说妖族也有稀世珍宝的，你下班了带我去逛逛市场，我想买点有妖族兽族特色的纪念品回去。”

“好吧，你跟我们走才行。”小翠先走，李启秀跟着她，做小跟班，“一路倒没有浪费粮食。”

小翠带着她出了府内，走在街市上，问“你想买什么？或者换什么东西？”

“我不特定的，什么天材地宝，珍惜药材，特定的妖兽内丹，就是贵的就好。”李启秀跟着她，随手给了她一百两黄金。

这一百两可把她吓到了，“你是打算把我买走，去做你的奴隶，做你的玩物吗？”声音被吓到颤抖。

“这是提前给你的带路和指路以及购物的服务费。”李启秀很大方。

小翠低声说，“这里有黑市，你敢不敢去？”

“会黑吃黑吗？会不会买东西砍价的时候被连人砍掉了？”

“一般不会。危险，但有好东西。比如人类才要的神奇修炼技法等，甚至还有卖某个大宗门的掌门令牌。”

“我不想当掌门，有没可信赖的保镖请的？”李启秀还是注意自己的安全。

“你只要说是我们小姐的朋友就可以的。算了，你胆子太小，我带你去店铺里面买吧。改天你再让小姐带你去黑市买吧？”小翠做人做得很狗。

“也好。我先去店铺看看。”小翠心想，这人类真狗。

这座城的买卖贵重物品的店铺都是开在城主府门口，这样安全。

“那也行。不过千万以人类的标准去衡量一只妖族兽族会不会遵守人类的道德标准。”小翠挺贴心的。

“好的，我会继续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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