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丛林里的生存法则

李启秀大摇大摆的走过兽人族的营地，来到森林的边缘地带，这里有一些人类的城镇，可以说边缘地带是一个狭长的范围，围绕着这片不知道多大的森林。

别人不知道，李启秀当然知道，他以前从星空往下看过，这森林大概有青丘国的亿万倍那么大。如果画成地图，这个地图有一半是大海，另一半的三分之二是森林，对，就是这个森林。整个北方都是森林。

森林边缘的城镇没有纯粹的人类城镇。她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以前霍怀恩都没去过的地方。

这座城，河边有人类的城墙，山边有巨大的洞穴，大树也有巨大的鸟巢，满目奇形怪状的建筑不一而足。

人类当然是走人类的通道，当然，有人说，人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太厉害，跟其他种族相处简单一点，显然这种是从来没去过人类不是绝对主宰世界的地方的人说出来的。

起码在这个森林里，人类绝非最高的主宰，有名有姓的起码有几十尊其他种族威名远扬，许多人类都敬而远之。有虎皇泰格，凤皇菲尼克斯，精灵王徐兰蒂等等。

李启秀现在的目标并非回家，也不是去探索大森林，那里对李启秀现在来说，太危险了。

这座人类称为狼城。这里有向南去的大河，有大河可能就有船，有船就估计有萧家的店。

去看看。

李启秀现在修炼需要的不是那些灵石或者资源，需要的是感悟，他现在不是废柴霍怀恩，而是天才李启秀。

战斗或者打架，对现在的李启秀来说，意义不大。霍怀恩其实只是粗略知道原来宋清秀的历程，她天资卓绝，跟自己一样吗？肯定不能走她的老路，还要经常去督促自己真身的进步，这很重要。

毕竟，李启秀不会是霍怀恩，霍怀恩不可能永远是李启秀。

狼城各族聚居，好处是融合，坏处是不太平。

李启秀四个人进了城，找个地方打听消息，凡有异族的，都有专门卖消息的地方。

这个李启秀自己清楚，起码之前心欣带他们去九尾狐族的青丘国时详细演示过。

李启秀几个一向都是男装出场，在他们找的酒馆里一坐下来就显得跟周围格格不入。

周围都是五大三粗的猎人和壮汉。

四个青靓白净的少年跑到这里，未免其他人会立刻觉得奇怪，多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来买东西来了。

酒菜还没上齐，就起码有几拨人过来兜售。

“几位哥，这次出来想进点什么货？”

李启秀本想拒绝，想了想，还是决定随口问问也行，“有没魂兽内丹？”

这人笑着的脸顿时凝结了，“这没有。”

阿稚问，“有没有龙血？或者凤凰胆？或者天珠？”

这人脸有点难看。

李启秀想了想，问“玄空虎骨有吗？”

此言一出，这人脸色大变，落荒而逃。

这边有个老婆婆走过来问“你们几个想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可以说说看。”

“很多。只要世间有的，而且你又出得价钱的都可以说出来。没有我家主人办不到的。”

“你家主人？”

“我家主人叫归霞道君。”

“归霞道君？”

什么归霞道君？怎么上一世没听说过的名字，现在最少听说过两次。

“我主人现在是合体期圆满，说不定哪天就能进阶到大乘期。这样的人，这个世间已经很少有事办不到了。”

“我想到凤凰胆或者玄空虎骨。你主人能办到呢？要不然魂兽内丹，也行。”李启秀想见一下这位归霞道君，毕竟自己在她的地宫里收获很多，对了，还有蛇跟他说后会有期。

“这些的确很难办。不过，只要你出得价，我可以问一下主人。”老婆婆突然一笑，李启秀觉得这个笑容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什么价格？”

“人类大夏王朝知道吗？”

“知道，你家主人要什么？”

“大夏王朝有个显赫的家族，姓霍的。你知道吗？”

“霍？”

“对，就是那个自称除了皇帝，他们什么事情都做过的霍家。”

“然后呢？”

“你知道就好，这些东西，你确定想要的话，可以跟我去见我主人。”

“你带路吧。”李启秀知道她说的就是自己这个霍家，难道她主人跟霍家有恩怨未了？

在一个看上去不是人类居住的院子里，房屋靠着山坡建，有点像陕北的窑洞。

“你跟我进去见主人，她们几个在外面等。有没问题？”老婆婆低着头说。

“你主人是合体期圆满？”

“境界这种最是骗不了人。”

“行。只要你主人能办到，价格不太高，我都能办到。”

“你要这些虽然不是世间绝无，只怕现在恐怕没有现货，要去现办。代价肯定很高。”

“行了，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吧。对了，我怎么称呼你呢？”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称我流霞。”老婆婆说。

“流霞？”霍怀恩印象中他还是霍怀恩的时候，家里有个侍女也叫流霞。重要的是，这个流霞比他大六七岁。

归霞道君住在窑洞里，流霞老婆婆带着李启秀，起码从门口走了整整半个时辰才见到归霞道君。

房间里，光线很幽暗，归霞道君正端坐，闭目修炼着。合体期圆满的威严比老虎还可怕。可以说，杀她们四个人，对归霞道君就像打个喷嚏那么简单。不过，强者之间是有设定边界的，相差太多，较强方出手会遭到耻笑，何况合体期圆满这么高的修为自矜身份，爱惜羽毛，珍视道心，从来没有人在这样的情况被高手坑杀过，哪怕有仇。

看不清楚容貌，归霞道君说话很慢，这声音虽已经老态龙钟了，李启秀似曾相识。

碧月就在门口，归霞会是某个年代的，穿越过来的？归霞看来最少有七八十岁，这个是老年碧月？

“你要凤凰胆、玄空虎骨，还有魂兽内丹，是作何用途？”

“凤凰胆是为一位朋友求的，他天生闭脉，后经先破后立，已成功开始修炼，凤凰胆至阳之物，必能助他扩脉实经。”

归霞点了点头，说“确实。这个确实有极大裨益。”

“玄空虎骨蕴含几缕空间法则，若配以丹药，可大概率领悟空间法则及相关的大道，用以身法修炼有极大的帮助。”

“你说的对。玄空虎天生金丹，若进阶至化神期，则极难捕捉，若元婴期及以下一般如同人类婴孩，都跟随母虎，也不易捕抓。”

“魂兽内丹则为我一个修炼灵魂道法的朋友求的，为她增强体质，提高施法效率以及灵魂感悟。”

“魂兽天生无实体，只有修炼到化神期，才会蕴结内丹，至合体期，内丹方成型，最佳的是大乘期的内丹。”归霞叹了一口气，说“你的几件都能办，但是代价极高，我怕你一个元婴付不出来。”

“请看。”李启秀把绿玉剑递给她。她看了，点了点头，李启秀又把原来在她那里获得的武器，递了几把过去，她都接了，甚至一些无用的奇珍异宝，反正在她地宫里拿到的东西，任何一件都必然是她珍视之物。

归霞道君看到这些，大感满意，却仍摇头，说“这些再珍贵，仍然无法跟那三样的难度比。”

“我知道，这些只是告诉你，我很有钱，很有能力。你还需要什么，你跟我说。”

归霞道君把东西放下，说“你是大夏人，听说过李广陵吗？”

“不止听说过，他正是家父。”

“李广陵是你父亲？是你祖上吧。算了，不提这个，他原来麾下有霍无病和霍无伤。”

“霍无病已死，霍无伤及其子怀玉掌执家业。”

“你去把霍无伤及霍怀玉一家灭了，我就帮你去办。”

“办不到。”

“你不愿意？”

“无故伤人性命甚至灭人家门，此事我做不出来。你换别的。”

“我跟你说，霍无病为何战死，全是霍无伤的算计。霍怀玉掌执家业后，将霍无病唯一的后人怀武及其二子都戗杀。此罪孽深重，不容灭门吗？”

“跟我无关，我不想做裁判。如果堂堂合体期高手就这么想收买人命，那就算了。你找别人去吧。再见。”

如果归霞是碧月，就算是碧月，有什么理由非要记深仇大恨的非灭人家的门呢？所以，这个归霞道君肯定别有深意。

但是，无论如何，霍怀恩是不会去碰霍家的。

霍家的祖训，很多人不知道，霍怀恩再混蛋，霍怀玉再混蛋，一定会记得的。

李启秀突然想起来，当年宋清秀给过自己凤凰胆。

她是以什么代价取得的呢？

李启秀说，“我有些极品灵石。不知道能不能换你出手取得那些东西？”

“一万极品灵石。”

李启秀懂得一些黑暗丛林法则，做事尽量小心谨慎。

“不，我只有2000极品灵石，多一块都没有了。你觉得呢？”对于合体期圆满来说，极品灵石的作用要远大于李启秀的元婴期，虽然她以前没到过合体期。

“你真的讨价还价。”

李启秀从口袋取出极品灵石都摆面前，抖了抖袋子，表示已经真的没有，她可不想一个可以争取做朋友的人因为利益变成敌人。

“确实只有这么多，请前辈帮个忙。实在不行，我只要凤凰胆即可。”

“不，我还能帮你再取一样。你选玄空虎骨还是魂兽内丹？”

“魂兽内丹吧。谢谢前辈。”

尽管萧家也有合体期，跟化神期之前不同，合体期以上的开始把修真这拉开距离了，合体期的差别可以非常大，合体期的差别在于境界高低或者真气多少再也不是决定因素，而是决胜于法则的理解和自身大道的高低，就像打拳击一样，一个轻量级拳王永远不会是重量级选手的对手。历练嘛，那些身外之物，对于李启秀来说，可有可无，那些本来就是从归霞道君那里拿的，就当还给她了。

“你跟着我去，还是在这里等？”

“我实力低微，不合适去吧？以免影响前辈行动方便。”

“行吧。顺利呢，三五个月就能回来，做不顺利，一年没回来，那应该是我陨落了。我的人会退回一些东西，你自己做打算了。”

“希望凯旋归来，就算是取不到，也希望前辈安然无恙。”

“行，不废话了。我走了。”合体期圆满高手已经融入大道，跨越一定的空间距离，就像在家里散步一样。

“流霞婆婆，你认得霍怀恩吗？”

“认得，他曾是我的主人。”

李启秀一边往回走，一边问。

“曾？”

“他背叛了家族，所以，他不再是我的主人了。”

“背叛家族？霍家真的有把他当过一族吗？”李启秀有些恼羞成怒。

当年，霍家毁灭之时，霍怀恩逃跑，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你觉得他做得对？”

“他错了吗？”

“他错了，错在他放任霍怀玉屠杀他的弟兄。”

“放任？兄弟？你当年不是跟着霍怀恩一起逃走的吗？你为何不跟他说，却在背后怨恨主人？”

“我没有跟他一起逃走呀？”这又对不上了，当年逃走时，流霞是被霍怀恩派出去探路的，总算是在烈阳宗才分道扬镳的。

“哦，那你为何想霍怀玉灭门？难道霍怀玉不是霍家人？”

“他不是霍无病老主人的子嗣。”

“霍无病也不是前一代主人的子嗣呀？霍家传承从来都不按血缘传承的，你是不是哪里搞错的？”

“我哪里管得了霍家传承，我只知道霍无病是我的老主人，我要替他抱打不平。”

“呵呵。”李启秀终于还是无语了。

李启秀跟其他人回合后，便寻一处安全的地方修炼，李启秀现在的目标是元婴圆满，这些都是用资源可以堆积出来的阶段，不想浪费时间。

李启秀真正的挑战是化神期以后的事情，那些他没体验过的阶段。

堆积了无数的灵石，李启秀修炼到第五个月，终于把魂坛提高了一寸，元婴由一个小婴儿模样，长成六七岁的样子。

李启秀记得，宋清秀是二十四岁就分神了，三十岁就合体。而霍怀恩始终没进入过合体。

李启秀脱离打坐入定，碧月说萧家派人来接的船自已经码头了。

李启秀再次去寻流霞，流霞拿了两袋东西，李启秀问“归霞道君前辈呢？”

“归霞道君已经闭关入定了，短期不会出现了，你请回去吧。”

李启秀跟三人会合后，把魂兽内丹给了碧月。

碧月需要这个提升攻击力。

岫花说，“刚才有个人说，他有一支队伍准备去九幽外围探索一下，修为就元婴和化神。问我们要不要参加？”

“参加。九幽外围适合我们去。不过，多少人的队伍？”

“二十多个人。”

“不去，如果十个人左右的队伍就参加，能不能问他们的行程，我们单独买信息，在他们之后出发。你去接洽一下，可以的话，就买信息，我们自己去。”

没办法，九幽这种外围信息经常变化，前世的记忆没用。

岫花去了。阿稚偷偷过来说，“有个狼族的过来卖信息，要听吗？”

“简要信息是什么？”

“狼神的眷顾。”

“不要，问有没狼神的叹息？”

“好。”

李启秀守着碧月吸收魂兽内丹。

碧月的灵魂正在被魂兽内丹的能量撕裂，正在扩充和巩固，这个过程最少还要一天一夜，对她裨益甚大。

岫花过来说，买了。信息传输给李启秀，李启秀看了直皱眉，那里恐怕危险系数要大了不少。

过了一会，阿稚过来说，狼神的叹息没有，但是有精灵神的叹息，要吗？

“要。以后有叹息或者惋惜，欣喜或者遗憾，这些比较中间的都可以买，那些太极端的，我们现在吃不下。”

“明白。”

“还有各族的试炼，如果可以的话，也买。”

“刚才有个山猪的试炼，要吗？”

“要。赶紧找回来，这个很重要。”

阿稚赶紧去找山猪。

那就等碧月好了，先去探索九幽外围，目标当然是那些有助经验。

九幽外围出现在孔拉特山脉东麓，离这里最少有两百多公里。

李启秀正在维修傀儡飞车。碧月去跟萧家船队沟通，看下次再来接。

阿稚带着山猪的试炼的印信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整理好，准备出发去孔拉特山脉。

李启秀开傀儡飞车，也算是老司机了，从北门出发，避开其他种族的聚居点，车越来越快两百多公里，用不了两个小时就到了。

那伙卖信息的人有一个过来把信息补充齐给岫花，然后说，“约好的，你们两个时辰之后再出发。希望你们信守承诺，不要枝外生枝。”

岫花说，“放心。我们是历练，求的是财，不求结仇。我们两个时辰以后。进去以后若是碰到了，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是一定，能否得到机缘，各凭本事。”那伙人留下了录像传输的监控头，对着这边。

这没什么，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的，李启秀清晰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跟他们基本不重合，所以，不担心这个问题，更没必要结仇。

猥琐发育，现在还没到要争夺的时候。

李启秀四人原地休整，并不违规，等到两个时辰后，李启秀才喊出发。

岫花对着监控头说，“老兄，我们现在出发了。信守承诺了吧。”

那边做了很好的手势。

碧月说，“小姐，我们这么晚出发，我们探索什么？”

岫花说，“小姐自有安排，放心。”

李启秀说，“我们先进去，我去找一件东西，然后大家尽量分开，但是能保持随时联系的，就找这种东西就好。找到了足够量，我们再做别的打算，先进去再说，我刚才分下去的物资，大家随时准备好，察觉不对，便立即释放，不用吝啬。”李启秀说的是清心散，爆火符，追踪粉，雷明符。

清心散含有牛黄和朱砂，本来是用来吃的，这里却是用来撒的，这九幽外围经常会有一些鬼魅来骚扰，用这个洒出去驱逐就好，不用浪费精力去对付。

爆火符是对付那些树怪释放瘴气时，把瘴气烧着顺便把树怪吓回树根里去。

追踪粉就是要捕抓要找的东西，这东西虽是植物，却是会跑的。

雷明符的作用是照明，迫不得已，不用这个，主要是针对鬼魅聚集的地方，照明来判断形势的。

李启秀要抓的是九幽外围才有的九幽肉芝。这种植物只会出现在被九幽冥气污染的树下，还要是巨大的树，一个肉芝便要吸食整颗大树的精华，才能长到成年，有三寸大小，成年的肉芝被惊吓到，会遁逃，不过不远，而且是还会伪装。这种东西看似没什么用，对一般的修真者也是没用的，对于曾经跟星空怪兽战斗过的霍怀恩魂来说，这些肉芝蕴含的生命力和大道法则，是许多低阶修真者不懂，高阶的看不上，这个时候对他们来说刚刚好。

出发，在一颗大树下，远远看到一株九幽肉芝，李启秀指给她们看，这就是目标，李启秀漫不经心走上去，靠近肉芝，心里绝对不能想着肉芝的名字和意图。不然，它们立刻就会察觉，跑掉并伪装，他们的伪装千奇百怪，很难识别，如果没事先用追踪粉，那就根本找不到。

李启秀一手追踪粉，一手慢慢伸过去作势要抓树上的树皮。

这种树皮可入药，有微弱的提升神识的作用，不过，一旦树下长肉芝，这树看着高大，实际上要不已经死亡，要不接近死亡，树皮早就废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过去，仍然抓空了，不耽误另一只手洒追踪粉，一些粉末刚刚触碰到肉芝，那肉芝便立刻原地消失了，许多人不刻意留意，根本注意不到这个现象，这就是肉芝天生的空间能力，这种大道之力是很高级的，更可怕的是这么低端的植物身体还有时间和融合的能力，虽然极少，有就已经很高级了。

李启秀回头对她们说，看到了吗？它们很敏感，而且动作比你想象中要快很多，就是它动作比你想事情的速度都快。

找一找，就在附近的一两障范围内。

岫花立刻发现，旁边有块石头上有追踪粉的痕迹。

李启秀笑了，示意岫花抓住它，它们逃了一次起码要跟一刻钟之后才能继续逃跑。

岫花伸手按住石头，石头看似坚硬，岫花把石头提起来的时候，石头才缓慢变成一个三寸大小的肉芝。

李启秀掏出刀子，在肉芝上割开一道口子，用瓷瓶接住口子流出来的血状液体，等到液体不流了，便把瓷瓶塞好，把肉芝收在布袋里。

李启秀示范了一遍，三个自然就都懂了。

李启秀低声说，“这些芝液是炼大还元丹的主料，不过我们不要，我们直接吸收就好，先收集起来。”

那就开干。

每个人的风格还真大不相同。

碧月循规蹈矩，稳抓稳打，几乎没有失手，被肉芝逃掉的，只一个时辰抓了十个。

岫花看似勇猛迅捷，抓住一个只需几秒钟，却经常被肉芝遁逃掉，李启秀对她很无语，提醒她不要图快，不赶时间，她一个时辰就抓了六个。

阿稚意识强烈，动作迅猛，一开始很快，许多肉芝都是被她强烈的杀气吓跑了，后面也赶不上了，一个时辰不过抓住了七个。

李启秀自己一个时辰抓了二十个，见这样不行，便把她们叫过来，重新强调一遍，这才进展顺利一些。

李启秀她们这边热火朝天的往九幽外围，抓肉芝，前面先出发的状况不太相同，他们不是在追赶九幽异兽，就是在挖沾染着九幽冥气的矿石。

九幽异兽强弱差异很大，他们收获颇丰，不过碰到许多强大的异兽，队伍太大，目标太大，强大的异兽循迹而来，伤亡很严重，挖矿的更惨，大部分矿石都被九幽冥气污染，稍不注意便被九幽冥气污染，初时不察觉，后面开始发作的时候，人的灵魂都已经被污染甚至侵吞了，人看上去正常，灵魂却不正常了，开始有偷袭同伴的事情出现，同伴联手杀死自己人，然而，被杀死的人已经感染九幽冥气，人虽死了，战斗力却不减，好几个以为一剑刺穿被感染的人的心脏就算打赢了，结果被对面的死尸一手捅穿丹田或者心脏了。

二十多个人逐渐互相消耗，只几个时辰，没剩几个人了，剩下的人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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