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阿稚的真实身份：九天玄女

李启秀见到萧媚秀，说，“娘亲，阿稚呢？”

萧媚秀恭敬于大乘期高手，见到自家闺女，更吃惊，说“不清楚，一直都是任由她自己修炼。”

“赶紧去把阿稚找出来。”李启秀自己空着急，霍长风说，“不必惊惶。她既然敢来，自然就没有退缩的理由。她还在，我找一下。”

李启秀自己喊，“阿稚，阿稚。”别人做什么都不管用，李启秀说话才管用。

阿稚淡淡的从沙滩那边出现了，问“怎么啦？”

李启秀赶紧过去，把它抱过来，跟霍长风说，“她就是阿稚。”

霍长风沉吟了一下，说“没事了，你让它自己玩去吧。”

阿稚懒得抬头了，直接窜到树林里去了。

霍长风跟李启秀低声说，“你记住了。阿稚就是九天玄女的分魂，不过要到很高层次，比如合体或者大乘才会醒觉，你现在跟它维持好的关系很有必要。记住。别提她的身份。”

李启秀点头。

霍长风说，“现在她让你来把控着，千万别让它跟本体会合了。”

“我尽量，毕竟她们比我强多了。”

“你的境界有点落后了，我感觉到她很快就化神了，你呢？你要尽量比它快才能压得住。”

“我最近就专注进化神了。”

“只要你控得住它，你就是对人族的最大的贡献了。如果，你能让它脱离本体，那你绝对的居功至伟。”

“我去纯阳宫禁地修炼会是最大的进境速度，可是她要是进了那里，可是最大的危害。”

“你准备主修灵魂吗？”

“这现在是我最大的优势。”

“哦，那我找个地方让你去修炼，那里应该是最适合修炼灵魂的地方了。”

“哪里？”

“朔方幽都。”萧媚秀听完这几个字，齿缝里倒抽一道冷气。

李启秀自然知道那里，不过对于现在的自己还是太高太远了。

“那里行吗？我才元婴，就算化神也太合适。那里没合体，去那里就是找死。”

“不向死而生，岂有未来？”

“也是。哪里就是生与死的边缘，最合适灵魂修炼了。”李启秀叹了一口气，这又是被逼去战斗？

萧大爷说，“借助一些道具，还是可以的。”

“不。”霍长风断然的说，“不要用道具，你没经历过真正的死亡，没有面临绝对的绝望，是很难突破到第二层的。”

“第二层？”李启秀从来没说过自己魂坛的事情。

“你若无魂坛，是肯定无法接纳真人像的灵魂之力。要想突破到第二层，只有去幽都，第三层只能去冥河。之后的我也不懂了。”

李启秀当然知道，第四层要去泰山之巅，第五层要去南海归墟，第六层要找到昆仑山登天阶，第七层以上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事情了。

这第二层太难了。

阿稚也不合适去幽都。她一旦被发现，可能是隆兴帝或者宋清秀都救不了它。

不过，这是没有选择的办法。

阿稚修炼太快了，李启秀这个身体根本跟不上它。

阿稚现在反正随便李启秀怎么吩咐，它完全服从。

霍长风也不拖拉，直接把她们两个带到极北朔方幽都门口，自己就回去准备向上面汇报去。

九天玄女是幽都之王的死敌，宿敌。

李启秀望着幽都城门，这幽冷的气息，作为霍怀恩的话，他永远都不想来这里，这里是极阴之地，和极阳的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不过，李启秀这个身体绝对能应付极阴之地的气息，只是，她依然觉得阴风刺骨，能不进去，尽量不进去。

这是灵魂里最底层的意识。

幽都门口牛身虎首的土伯在镇守，头长利角，双臂九曲，头有三目，怒气冲天，吼道“人类，走远点。”

“土伯，我想进幽都潜修。”

“哈哈哈。一个人竟然敢来幽都修炼？”土伯大笑，“从我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听人类说要去幽都修炼的。”

“土伯，我说的是事情，我天生极阴之体，适合到幽都修行，说不定以后后土娘娘修炼有成，飞升而去，我接替后土之职哦。”

“嗯，你说的倒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但是我却又愿意相信。奇怪。算了，我不为难你，一个人类想进幽都，确实非比寻常，去吧，只要你能不死的出来，我便交你这个人类朋友。”土伯摇晃着脑袋。

“一言为定。谢谢。这是给你的礼物。”李启秀丢了一根潇湘的墨竹给他。

土伯接过来，闻一闻，精神爽利，嚼一嚼，唇齿留香。

幽都里，到处都是黑暗无垠。

远处是大玄之山，山下是黑水。玄鸟、玄蛇、玄狐，比比皆是。只不过跟李启秀肩膀上这只红身黑尾的九尾狐完全不同。

这里都是幽冥鬼气，或者说，就是九幽冥气。寻常人只要被幽冥鬼气或者九幽冥气污染了，立刻会变成神志不清，灵魂会污染，逐渐沦为不死的僵尸。

李启秀或者阿稚其实也一样的，九幽冥气不但会侵袭皮肉，也会直接攻击灵魂。

李启秀和阿稚一进入就必须开始守护灵魂的防护，皮肉之苦到还好，这里的浓度还是比较小，不断的皮肉被侵袭，烂掉，新的皮肉长出来，这是元婴后期元婴保护自己的特性。

还没走到黑水前，李启秀便觉得自己还能应付得过来。阿稚？李启秀不担心这个问题，连自己都能勉强应付得过去，她自有她的办法。

黑水前，有一些房子和渡船。

房子住的是幽都的土著，玄狐玄蛇等，也有冥界的人，见到有人过来，便开始兜售。

“轮渡，轮渡。一千两渡你两个去玄山。怎么样，便宜吧？”这个穿着苍白色衣服的冥界人说。

“这里经常有人过来吗？”李启秀以为刚才土伯说的是实话？

冥界人说，“人说人话，鬼说鬼话。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是有区别的吧？”

“你知道我是活人？”

冥界人桀桀一笑，“不是活人，不会过来跟我废话，这里就是做活人生意的。”

“这里有免受冥气侵袭的地方吗？”

冥界人说，“这里是冥界的入口，后土娘娘把法宝安置在这里，一般活人走不到我跟前就会直接跳进黑水里游泳去了。”

“你没回答我问题。”

“只要过了这里，去到玄山，那里就有得选择，毕竟，冥气也是贵重之物，谁愿意放出来，白白浪费呢。”

“不知道怎么称呼？”

“本来我是没有名字的，为了做生意，还是给自己取了个人类名字，叫冥度华。”

“华哥，这里除了轮渡，还能做什么生意？”李启秀问。

“嘿嘿，好多。比如头痛药，护魂丹，通灵散，护肤霜，指甲油等，还有护魂伞，冥界新衣等。都是专门为活人在冥界活下去的东西，还有冥界食物，补充活人能量的食物。你要一些吗？”

“原来这么完善了吗？我都要一些。”

“你们准备在幽都待多久？有带钱吗？”

“我们准备待一年半载的。银子可以吗？”

“那要准备很多东西哦。银子不要，要黄金或者或者你写欠条都可以，只要能在人间收到钱都可以。”

“你们还能去人间收钱吗？”

“自然跟那边有生意往来的嘛。”

“那大夏王朝萧家知道吗？”

“你是萧家人吗？萧家会为你付账就可以。那没事，你画个押就行，欠的钱那边会付的。”冥度华见李启秀点着头，笑了说“萧家二爷，我是认识的，你把腰牌给我记录一下。”

李启秀把腰牌给他看了，他认真的拓印下来，惊讶的说，“这是萧家的亲属才有的腰牌？那你放心，我这里都给特惠价格。”

“特惠？萧家生意都做到这边了？”

“那倒不是。萧家亲属的能享受全方位的服务，不过价格要加两倍，反正萧家有钱。”

你大爷的，想想也合理，难得一只肥羊进来，不宰一宰，哪里对得起做生意这三个字呢，何况李启秀也不在乎这些。

冥度华把李启秀要的东西，粗略算了一下，说“东西都以最好的品质给你，总价三万六千两黄金。画个押吧。”

贵是挺贵的，不过去哪里不花钱呀。

冥度华说，“你们先到这边房间里歇息一下，我去跟萧家对一下账，没问题了，自然就给你发货。”

还挺现实的嘛。

李启秀和阿稚，便在渡口这里，开始真正的冥界修炼。

李启秀敞开魂坛和丹田，护住心脉，任由冥气侵袭进来，元婴本来在睡觉，冥气侵袭，让她咯噔的醒了，大口的吞噬冥度，好像冥气才是大补。

这种程度的冥气，对于魂坛来说，简直就是激励，李启秀整个身体都在无时无刻无时无地的跟冥气对抗着，这就是修炼核心。

冥气冲击魂坛和李启秀的灵魂，只会让她更强大。

很快魂坛第一层的完善和巩固，就在冥气的洗礼下，逐步在进行，在完成。

阿稚却依然在睡觉，仿佛，只要她睡得够多，她的修炼就够快。

魂坛第一层完全巩固了，李启秀觉得这种程度的提升显然不足以压制阿稚。

李启秀找冥度华问，幽都那里的冥气更浓一些？

冥度华说，从大玄之山往上，冥气会越来越浓郁，到山腰以上，冥气都已经液化，逐渐在以下雨状态存在了，最可怕的是山顶上传说是后土娘娘的行宫，那里的冥气都以冥珠存在，就算是冥界人，都无法在下雨的山腰以上存活。

“你若嫌不够，可去冥府登记，付一定的代价，可以上到山腰以下的地方修炼。”

“你来引荐？”

“我？我还不行。我推荐一个朋友，你去大玄之山下，冥思谷找她。她要是愿意，就可以。”

“她什么情况下会愿意呢？”

“她不要钱，只有一种条件，就是她喜欢你。”

这什么跟什么？

李启秀还是让冥度华写了信，坐了冥度华的船渡过黑水，去大玄之山找他的朋友大庭纯。

大庭？这不是酆都大帝的姓氏吗？难道她是他的公主？

李启秀让阿稚留在冥度华的店铺那里，以她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太过接近冥界的中心。

李启秀去冥府登记了，冥府主事人见惯人类过来了，正常登记了，李启秀说要求见冥思谷的大庭纯。

主事人惊讶，竟然有人间来的人直接这样求见她的，也是很配合，谁叫李启秀给的钱够意思呢，他自然也要有点意思才行。

主事人带着李启秀到了冥思谷，冥思谷的冥气已经非常浓郁了，李启秀想，就算在这里修炼，也已经足够了。

冥思谷的看门鬼卒进去通报，回来说主人不在，不过主事人跟他沟通了，允许李启秀在这里等主人回来。

李启秀自然喜出望外。

李启秀进了冥思谷，就在鬼卒安排下，在冥树下静坐等主人回来。

李启秀打坐完毕，便放开防护，敞开丹田和魂坛，开始就魂坛第二层的修炼。

魂坛第二层跟第一层的纯累积的修炼方式大不同，这跟炼气期是积累，筑基期是查漏补缺一样的，魂坛第二层正是对魂力的纯度要求更高，并且开始开始魂力进攻的主动技能“灵魂之刺”了。

直到第三天，李启秀便基本构筑好第二层魂坛的框架，接着还是对框架进行完善。

李启秀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知道是鬼卒，便暂停修炼，睁开眼睛，正是鬼卒，身后还有一个女子模样的“人”。

鬼卒说，“李小姐，我家主人，大庭公主刚回头，你到堂上去见她吧。”

后面那个恐怕是侍女吧？

李启秀忙说，“谢谢引荐。”

李启秀身边的冥度华说，“阿珠姐，这位是人间来的贵族李启秀小姐。麻烦您引荐一下。”

那女子面无表情，也没动嘴，说“跟我来。”

冥度华跟李启秀说，“走吧。”

李启秀跟着冥度华，在那个女子的引路下，步入这阴森恐怖的大堂，身边不断有鬼魂掠过，甚至有鬼伸手来摸李启秀的脸，李启秀完全无视，前世的经验告诉她，怕就是懦弱，在九幽冥府，懦弱就是原罪，既然来到这里，就既来之则安之。

鬼是靠恐怖的形象和突如其来的袭击，恐吓人类的，人不应该怕鬼。所谓“邪不能胜正”，“阴不能胜阳”，阳人在人间能感受到的鬼多半跟自己有羁绊的，更加没有害怕之理。

在冥界鬼国，实力为尊，更不应害怕，何况一会要见的是冥界的威权之尊，露怯是大忌。

李启秀心里释然，只管前行，再有鬼来相扰，魂力放出，鬼魂瞬间胆裂。

在殿上，前行不过数十步，竟有数十恶鬼来骚扰，李启秀一一震碎，那女子听到鬼魂惨叫，也毫无动静，引至玉阶之前，向上行礼说，“小姐，客人带到。”

阶上“人”说，“好，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启秀跟着冥度华也行礼，说“李启秀参见。”

阶上“人”说，“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我想借大玄之山修炼。”

“与我何干？你要修炼，那便是就是。”

李启秀说，“李某不敢私闯，希望得到允许。”

“我允许了。你且去吧。”

李启秀看了冥度华一眼，冥度华说，“公主既然允许，请赐她腰牌。”

“拿去吧。”阶上掉落腰牌。

李启秀疑惑，就这样？

冥度华捡起腰牌，示意李启秀道谢。

李启秀疑惑的说，“谢公主成全。”

“我听说你把九天玄女的分身也带到冥界了？”

“呃。。。”

“无碍。我得到娘娘旨意。一切都有定数，不如等她来。你是有缘之人，且去修炼便是，不会受到干扰。”

“是。”

“李启秀，你修炼有成，便回来见我。娘娘有话问你。”

阶上“人”又说，“冥界并无人间的勾心斗角。一切皆在娘娘的眼前，不必担心，一切皆为娘娘的意愿。去吧，后会有期。”

李启秀吃味的听着这话，以前曾经在纯阳宫归霞道君地宫里听那蛇说过这句话，这里又听大庭公主说“后会有期”。

莫不是一切早已定下来了，自己是在被注视下做的这些？

李启秀抬头去看阶上“人”，赫然见到的是宋清秀的样子，尽管她从来没见过宋清秀这种样子，但是她现在还是看到了，大概依前世的记忆看到的吧，这是心灵映射吗？

阶上“人”说，“看来你心里有不解和心结，难怪要来冥界，你的索求太大，能力太小。终是苦恼。若有空闲，可去冥河黄泉路上看看，奈何桥上谁不是无可奈何，去吧。”

李启秀低下头，说“谢谢。教训得是。”

冥度华领着李启秀退出大殿，此时，再无鬼魅侵扰，四周只是安静。

李启秀看着冥界的黑暗，对冥度华说，“冥都千万年来不见天日，其中尽是苦情？”

“冥都本来应该是阳光明媚之处，此处都是真情性，为何陷入黑暗，都是那九天玄女之赐。后土娘娘分身土伯，你在冥都应该早已见过了吧？”

“土伯是娘娘的分身？”

“应该说是娘娘的裂身，它只是娘娘心中的恶念。”

冥度华把腰牌给李启秀，说“你去修炼吧，我回去了。你有事便来找大庭公主就可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冥度华转身而去，在黑暗中慢慢失了身影。

李启秀手里拿着冰凉的冥界腰牌，神识感受着腰牌的苍凉气息，上面写着：冥人退避。

李启秀出了府门，看门鬼卒见到就问，“见到公主了吧。”

李启秀把腰牌给他看，说“这个是公主给的腰牌。”

鬼卒看都不看，“把腰牌拿开，你且去吧，有事来问我。”说着，他仿佛入了定，再也没理李启秀。

李启秀便沿着山麓，往上面走，大玄之山并非冥山，仿佛就是一件法宝，这冥气就是法宝所散发的气息。

李启秀往上走，冥气愈加浓稠，开始像晨雾一般粘在李启秀身上了，李启秀知道此处正合适，便坐下修炼。

山下，冥思谷中冥殿之上，方才说话的“人”收到信息，口中默念，一道重影出现在阶上的宝座之上，问“阿纯，她来了？”

“嗯，下一步如何安排？”

“你去把九天玄女的分身叫来吧，我有些疑惑想问她。”

“她还没醒觉，问也没用的。不过，如你所愿。”

“呵呵呵，阿纯，你越来越有主张了吧。那便我自己去见她吧，你不必管我，你只管帮我看住冥都，若有差池，可去找你父亲帮忙。”

“是，谢谢娘娘。”

殿上人送走娘娘，松了一口气，叹息，说“既然是宿命，那就让它来吧。”

李启秀没过来看，若是他过来看时，必然认识，因为她的脸竟然是跟自己的娘亲萧媚秀的脸一模一样。

李启秀在浓稠的晨雾中享受九幽冥气的洗礼，魂坛第二层逐渐饱满，逐渐露出真实的面容，仿若长城一般的第二层呈现黑色的冥界特色，与第一层的明晃晃完全不同。

丹田里的元婴早已吃饱，在睡梦中长成十八岁大姑娘的模样，李启秀醉心于灵魂修炼，忘了这个问题，他现在的灵魂到底是霍怀恩的还是李启秀的。

元婴一旦完全成熟，便是进阶化神的开始，化神期的提升，更复杂，元婴只是个孩童，跟炼气一般，原始积累，只要足够的意愿、充足的资源，便始终能达到，再远的道路，只要脚步不停，终将到达。

化神则是登上台阶，如果没有抬腿的动作，那么就永远都不会上得台阶上的。

化神是将灵魂修炼提高到另一个层次，简单的理解成赋予元婴灵魂也是可以的。

元婴开始醒觉，转化为元神。

在九幽冥气的沐浴中，李启秀的元婴开始溃散融化，重新归于原始状态的灵气，在魂坛上跌落到丹田的灵气之海里，在海里重新生成新的形态。

李启秀控制着身体内每个灵魂“细胞”进行仔细的分裂，再生产，再生长，这团纯粹的灵魂本源在灵气海里逐渐重新形成比元婴更清晰模样的形态，这便是真正的灵魂形态，在不断的能量输入，灵魂形态再次分解，此时从海里升起的并不再是一个小李启秀的样子，而是两个，一个是李启秀女儿身的模样，另一个却是霍怀恩男子的模样。

李启秀的身体也进入分身阶段，开始生成李启秀自己的身体里的真正的李启秀。

霍怀恩的灵魂再次融合，灵气之海，此时赫然有三个身形，两个霍怀恩的，一个李启秀的。

随着冥气持续不断的灌注，霍怀恩逐渐清醒的灵魂却发现不了刚才产生的李启秀的身影，她已经躲进魂坛第二层的深处，那里是霍怀恩自己都无法触及到的。

魂坛第二层里，李启秀的元神，在自动运转中，再次融化，回归一团能量，跟随魂坛的壮大，再次分解成两个种子一样的元神，慢慢的长成大姑娘了，两个大姑娘。

赫然是元神中期的形态，比霍怀恩元神初期还要强大，只是一个白色形态，另一个是冥气般黑色的形态，当然这些都是霍怀恩或者此时的李启秀所无法察觉到的。

此时的“李启秀”仍然在大玄之山山腰下，完全被九幽冥气吞没，巨大数量的九幽冥气包围住这个娇弱的女孩子身体，拼命往里面钻，争先恐后的样子。

虽然在魂坛的过滤之后，冥气被转化为纯净的灵气回馈给身体，但是被过滤的黑色物质并未自动消失或者是从身体内被释放出来，而是被魂坛第二层深处的李启秀两个元神吸收。

就这么一个身体内，竟然藏着四个元神，四个元神对外吸收能量，境界的增长也是以四倍的速度在几何级的飞涨，霍怀恩两个元神都吸收不动了，魂坛第二层仍然在不断吸收能量，跟着逐渐在扩大增强。

李启秀只是以为自己的灵魂力在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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