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良师
天空星星点点,老火头就叫起了陈石到演武场开始呼吸训练和跑步!
早上的训练都在饭后,这个时候也不会有士兵来。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跑步配合呼吸的话也只是初步让你气血充足起来。现在的你身体太弱了,就像那些精贵瓷器一样!稍微用点劲,你的身体就会遭不住。”
翘着二郎腿的老火头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笑意满满看着有些喘气的,汗水开始流下的陈石。
“每天早上你就这样练上一个时辰后来伙房,有事做!”
“我等会要去给士兵们准备早食,你先练着,听到第一声锣声响后,就可以过来找我了!”
陈石正在控制有节奏的呼吸着,闻言认真点了点头!
……
“咚!”
锣声响起,陈石慢慢停下脚步,擦了擦汗水,感受到自己快速起伏的心跳,充满了力量!
眼神充满了希冀的光芒,随即朝着火头军那个院子走去。
院子前的桌子已经有糙脸壮汉坐着了,路过的陈石隐约听到他们聊着昨天那场大战,言语净是赞叹崇拜之语。
陈石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一路快走,突然有些怕这些壮汉叫着自己!
走进屋内,香气扑鼻!
陈石瞪大眼睛,有些震惊!
一头半白的老火头用他精壮的双臂抄起着一口比陈石还大的大锅,分别倒入几个木盆里!
陈石像是看到了村口的那棵老松树,充满了稳健!
老火头一只手抓住锅边,手腕用力一转,米粥旋入最后木盆里,十分干净。
陈石情不自禁趴在木盆旁看着都一样的高度!
小小的嘴巴充满了惊讶!
看着陈石的表情,老火头嘴角上扬,内心感到十分满足!
左手抱起一盆后,指着一堆碗筷说:“一盆八份碗筷,碗筷是分好的,直接拿就是!一笼馒头一笼肉包子和一笼菜包子,以后你就帮我招呼这帮军汉,毕竟你也挂了火头军的名的,明白吗?”
“明白,火叔,爹娘说过不能白吃白喝别人家的,我会好好干活的!”
陈石语气坚定,说完拿了一个篮子,有些吃力,不过小小的身体咬着牙硬生生提了起来。
老火头点点头心里很欣慰,虽然他可以完全让陈石只做好修行的事就好了,但是他要修行,就必须自己努力!
右手拿起三笼热气腾腾的包子,走了出去,陈石在后面一步一步蹑足着。
“老火头,你可出来了,饿死我了!”
“就是就是,锣声一响就来了!”
“哈哈哈,开饭,开饭!”
“哎,这是哪家的娃娃,怎么跑到这来了?”
一道惊呼声,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正在偷偷放着碗筷的陈石突然被众多人盯着的,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红了脸!
壮汉的好奇心一下子起来!
当即有人拍桌!
“好啊,老火头,没想到你都有儿子了,对兄弟们藏着掖着,不讲道理!”
“对,不讲道理!”
众人义愤填膺点点头,纷纷赞同!
“我这岁数明明就是爷爷!”老火头当即怒目反驳道!
“我不管,我要当他干爹,要是爷爷,你就占我便宜了!”
“哎呦,我去,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智商,你算盘打得挺响的!”
“我也要当干爹……!”
其余壮汉见此情形,立刻高兴地大声附和着!
老火头怒目圆睁,嘴里火力全开,把一帮壮汉逼退!
看着一群壮汉争先恐后地给自己当爹,陈石大脑一下子有些待机,没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又看见火叔和他们吵闹了起来!
刹那间,陈石恍惚间仿佛看到父亲和贵叔他们的影子。
心里一阵酸苦,陈石眼睛一下子有些发红,默默放下碗筷,走进屋里!
火力全开的老火头,糙脸大汉们苦苦支撑着,没有溃败!
吵得烦了,最后老火头吼着众人
“吃不吃饭,不吃,出去!”
众人悻然,坐下吃饭。
虽然吵了一架,但是糙汉们依然吃得很香!
老火头拍了拍袖子,宣示着胜利!
望了望,发现陈石不见了,连忙进屋看看在不在!
发现他在灶火旁发呆,走上前来,发现他没有精神,双眼无神。
陈石望着这个认识没几天对他非常好的火叔,双眼泛红,眼泪不停流了出来!
“火叔,我想爹娘了,想陈家村的乡亲们,想村长,还有大黄!”
看着在自己怀里呜呜之哭的陈石!双手一时有些僵住,明明有这力拔山兮气的气力,此时却异常沉重!
双手缓缓放下!
摸了摸他的头,其实他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良久
陈石心情平复,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场景,不敢抬起头!
“该干活了,再待着外面那群糙汉又该闹了!”老火头温和地说着。
“对不起,火叔……”
陈石怯生生地抬起头,站起身,双手掰着手指!
老火头笑了笑,理了理他的衣服,粗糙的双手擦掉脸上的泪渍,看着清澈干净的眼睛!
“屋外那群糙汉,你不要怪他们说话不好听,他们都是好汉子。我和他们吵架,其实就是在开玩笑的!”
“你好好修行,我会全力教好你的,不要怕,你一定会成功报仇的!”
“嗯!”
陈石用力点点头答应,重新焕发精神,走到碗筷的篮子旁,用力挽起!小步小步坚定向屋外走去!
看着陈石步履蹒跚的身影,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
众多士卒走后,老火头和陈石吃着早食,一边聊天!
“对他们的感觉怎么样?”
“虽然长得挺凶的,但我感觉他们挺好的!”
“哼哼,等会一起收拾碗筷,完了开始修行!”
“是!”
陈石努力埋头干饭,让它成为自己的气血!
军营生活其实很枯燥
陈石每天都起得很早,老火头严厉,时不时指出他的毛病就骂!
早食前依旧和那些糙汉大叔们吵着一架,不过吵完后总是来逗弄着陈石,让陈石有些不舒服,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换了一身小一号火头军军服的陈石总是看不见李叔,有些想他。
问老火头后才知道,凡是在冬季,边关都很忙,难怪那些大叔们来得越来越少了!
大雪骤降,白色的边关依然傲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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