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交谈
以确保安全,梅林在附近开了一间旅馆房间,准备在房间内与乞丐交谈。
关上房间门,梅林在心中不由感慨:“这几天光是开房的花销,都够我以往用好久了。”
这时,乞丐看了眼房间的格局,从桌子下抽出一张椅子坐下。然后他双腿并在一起,轻轻后靠,望着梅林说:“什么事?”
梅林见状,自己也靠在了墙壁上,打量着乞丐。
乞丐的头发很长,很脏,很乱,几乎遮住了整个额头和眼睛,看不清大抵的长相。
“你是特尔利斯人吗?”梅林犹豫片刻,突然对自己的决定有些没有自信,便先问了一句家常试探。
“我是克伦斯人,在我妻子的事情发生后才来的特尔利斯。”乞丐回答得很奇快,几乎没有思考。
“克伦斯?”梅林低喃了一遍,表情有些惊讶。
他知道的地方不多,克伦斯却恰恰是其中之一,因为克伦斯是王国的首都。
惊讶之余,梅林再次悄无声息地打量乞丐,在他看来,每一个能在首都生活的人,或是自己,或是父母,都不会太简单。
尽管对方现在躲在一个偏僻的小镇里。
见梅林许久没有说话,乞丐催促道:“你有什么事情快说吧,等下错过午餐时间,乞讨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说着说着,乞丐的嗓音开始变得沙哑,光是听见就觉得难受的那种。
“浪费的时间,我会以金钱的方式补给你。”梅林抬手,示意稍安勿躁,随后才在纠结一阵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你知道哪里能搞到枪吗?方便携带,威力大的那种?”
提出问题后,梅林心跳顿时加快,以他现在的情况看,如果乞丐提供不了帮助,那他也很难找到其他人帮忙。
这个瞬间,梅林明白了交友的重要性。
仿佛是知道梅林要问出这个问题一般,乞丐没有太过惊讶,点了点头:“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是特尔利斯乞丐的头目,也是一帮混混的头目,他手里有枪,也知道怎么搞到枪。”
他表现得很平静,听到我要枪这种管制物品有没有害怕,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在乞丐回答间,梅林没有闲着,仔仔细细观察着乞丐的一举一动。
末了,乞丐抬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梅林:“你敢去吗?”
黑帮?梅林通过乞丐的描述,想到了阿普顿叔叔说过的一种集体,还有忠告。
这类集体大多做事不讲原则,经常出尔反尔,接触起来一定要多加小心。
梅林没有正面回应,他现在可以说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在不讲法律的人眼中,几乎就是一头人形的肥羊。
“你可以把那个头目单独约出来吗?”
乞丐颔首道:“我可以试试,但你别抱太大希望,我和他不熟,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他甚至都不认识我。”
随后乞丐又说:“你要是真的比较着急,可以晚上去红月亮歌舞厅找他,他每晚都会去那里,而歌舞厅人多眼杂,相对来说会很安全。”
红月亮歌舞厅,今天报纸报道死了一位警察的地方?梅林挑眉,略带担忧地问:“那个歌舞厅昨晚死了个警察,怕是已经被警察封锁了吧?”
明白梅林的担心,乞丐宽慰了起来:“没事,据我所知,红月亮歌舞厅有警察的关系,老板为了赚钱,一定会在晚上之前打理好的。”
梅林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到时候看一眼就知道了,然后他又问:“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乞丐双手一摊,展示起自己的样子,自嘲道:“你看我这个样子,歌舞厅会让我进去吗?”
“可我不认识你说的头目。”
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乞丐忽然“呵呵”一笑:“很简单,歌舞厅里裹着白色头巾,戴着纯白面具的就是他。”
梅林没在意乞丐的笑声,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今晚就去看看。”
解决完自己这一趟的目的,梅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才12点43分,还早,他便问起了其他事情。
“你既然是从首都来的,见识一定很广,你知道‘织梦会’吗?”
他对于这个叫做“织梦会”的组织很感兴趣,同时他也想从了解“织梦会”的过程中,间接地了解那个女人。
乞丐没有料到梅林会问这个,表现得很是意外:“‘织梦会’在首都及其附近的几个城市都很出名,你问这做什么。”
“就是想知道织梦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梅林没有避讳,在他看来面前的乞丐算是自己目前唯一的朋友,他坦诚一点,反而可以加深两人的关系。
乞丐点头,没有追问,没有怀疑。
“‘织梦会’在克伦斯是比较出名的一个教会,信奉‘梦境之主’加布里埃尔,相信人死后会进入到一个共同的梦境,达到永生。”
“除此之外,‘织梦会’的成员会主动帮助那些困难的人,当时我的妻子出事后,他们也找到了我,说能让我在梦境中见到我的妻子,不过被我拒绝了。”
“因为我不信神,并且觉得他们像是宣传着‘生活困苦,梦境永生’的邪教徒。”
末尾,乞丐有些感慨:“也不知道那些行政官在干什么,让一个邪教组织大摇大摆地传教!”
邪教?梅林怔住,他看那个女人无比狂热的神情,加上美好的描述,还以为是一个了不起的大组织,结果却被眼前的乞丐评价为邪教。
等等……梅林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张大了嘴巴。
阿普顿叔叔和那个女人是一个组织的,所以阿普顿叔叔是邪教徒?
这……这怎么可能?
很快,梅林给阿普顿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一定是阿普顿叔叔需要压制呓语的办法,才牺牲自己,不得已加入了邪教。
一定是这样!梅林在心中默默强调,自我安慰着……
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梅林结束了交谈,给了乞丐2希罗作为本次交谈的报酬。
并向乞丐发出了一起共进午餐的邀请,却被乞丐以有事为由拒绝了。
梅林略感失落,觉得错过了一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只好一个人找个偏僻的地方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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