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道初探

山洞中，火光摇曳。

王平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他的面前摆着一柄木剑，剑身上刻着几道浅浅的纹路。这是柳邪给他的第一课——观剑。

"剑法不在招式，而在心法。"柳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做的，不是记住那些花哨的招式，而是感受剑的呼吸。"

王平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已经这样坐了整整三天，却始终感受不到所谓的"剑的呼吸"。木剑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一块普通的木头。

"静心。"柳邪的声音再次传来，"把你的呼吸放慢，再放慢......"

王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洞外的雨声渐渐远去，火光的跳动也变得缓慢。忽然，他感觉到木剑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

"感觉到了吗？"柳邪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剑也是有生命的。你要做的，不是驾驭它，而是与它共鸣。"

王平的心跳加快了。他确实感觉到了，那柄木剑仿佛有了脉搏，正在与他产生某种奇妙的联系。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剑柄。

刹那间，一股暖流从剑柄传来，顺着他的手臂流遍全身。王平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无数剑光在眼前流转。那些剑光没有固定的招式，却蕴含着无穷的变化。

"这就是剑意。"柳邪的声音变得严肃，"记住这种感觉。剑法的真谛，不在于形，而在于意。"

王平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木剑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剑道的门槛。

"师父......"王平转头看向柳邪，却发现对方已经靠在石壁上睡着了。火光映照下，柳邪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

王平这才想起，这三天来，柳邪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他轻轻起身，取过一件外衣披在柳邪身上。

就在这时，柳邪忽然睁开眼睛："不错，知道关心师父了。"

王平吓了一跳："师父您没睡？"

"睡？"柳邪笑了，"你以为我在睡觉？我是在教你第二课——感知。作为一个剑客，要时刻保持警惕。刚才我若是敌人，你已经死了十次了。"

王平惭愧地低下头。

"不过......"柳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的进步比我想象的要快。看来，是时候教你一些真本事了。"

他走到山洞中央，随手折下一根树枝："看好了。"

话音未落，树枝已经化作一道青光。王平只觉得眼前一花，山洞中突然出现了无数道剑光。那些剑光看似杂乱无章，却暗合某种玄妙的规律。

"这是......"王平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自创的'无招剑法'。"柳邪的声音在剑光中回荡，"剑法本无招，随心而动，随意而行。你要记住，真正的剑法，不在于模仿，而在于创造。"

王平只觉得心跳加速，那些剑光仿佛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不由自主地拿起木剑，跟着舞动起来。

起初，他的动作还很生涩，但渐渐地，他开始找到了感觉。木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随着他的心意舞动。

柳邪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王平。火光中，少年的身影与剑光融为一体，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

"不错。"柳邪轻声说道，"比我当年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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